前任指挥使交给郑侗的册子上,记载的杀人炼制血丹的事情,确有其事。张执留给张怜星的册子上,也有几桩这样的事,但张执毕竟当上锦衣卫指挥使的时日尚短。所罗列的,和他的前任比起来,数量着实差了许多。
而且,张执似乎对这些事也颇为抵触,为了凑齐四皇子所要的数量,许多都是以牢中死囚来抵消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自己也开始用血丹修炼邪功。
当看到张执的记录的册子时,吕溯游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他向皇甫极提出,既然郑侗拿来的前任指挥使的册子上,所记载事已经确定为真,也确实都经过了四皇子李凌之手。而如今对于四皇子背后之人的推定,又陷入了僵局,何不将两任指挥使的册子合二为一,都一起借这件事情,在朝堂上公示出来,光明正大的查。
如此一来,或许另有奇效也不一定。
至于前任指挥使的册子如何到了张执的手上,倒也说得通,前任指挥使便是张执带人去围杀的,他得到前任指挥使记录的册子后,悄悄藏了起来,没有交给四皇子。
最后又将自己所记录的,和前任指挥使记录的,都藏在秘处,托付给了张怜星,以期能保全她的性命无虞。
吕溯游将计划告诉皇甫极,皇甫极也觉得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也没隐瞒,将计划尽皆告诉了滕固行。
吕溯游当时还怕滕固行为人方正,不会应允。
哪知滕固行知道后,暴跳如雷,尤其在看到记录上的数字之后,如此刚强之人,却早已泪流满面,最后恨恨说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事,老夫允了。”
甚至滕固行最后和吕溯游亲自将这件事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将如何拿出这两部册子的时机,做了推衍。
这个计划,自始至终,也只有他们三人,和在早朝之前草草说给了左相荆舒,四人知晓。
诚王殿下,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件事背后牵涉的,都是皇室中人,作为皇族的大宗正,诚王殿下究竟会如何做选择,他们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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