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害诚王的四人,又显然一副公事公办,杀人偿命的嘴脸。
其他官员,有想看他笑话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或许也有同情他的。
但绝无此时能上前一步,拉他一把的。
诚王心中估量许久,觉得此事实在难办,他要是偏帮陛下,滕固行铁定第一个跳出来,说他腰杆子软。
可若是偏帮吕溯游这一伙明显想将四皇子置于死地的人,陛下也铁定不会饶了他。
况且,他作为宗正院大宗正,皇室的大族长,四皇子又是他血脉至亲的晚辈,要让他直接宣布处置了四皇子,他也实在于心不忍。
尽管这件事背后,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但总归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退缩。
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殿前将军急匆匆进了殿,他的后面,还有被连着卧榻一起抬进殿的四皇子。
四皇子直到进殿,还气急败坏的大骂侍卫们大胆。将他一个伤患之人如此折腾。
等进了殿中,殿前将军满头大汗的向周皇交了差,便又急匆匆率领一个个满脸颓色的侍卫退了出去。
只将四皇子连榻带人,一同留在了朝堂之上。
“父皇,这些大胆的奴才,竟然不顾儿臣有重伤在身,将儿臣如此粗暴地对待。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四皇子立即嚎啕,大闹起来。
突然,他又看见了朝堂上,径直站在那里的吕溯游,更是如见了鬼一样,瞬间失控。
“是你?凶手,你这杀人凶手,胆敢谋划行刺本皇子,你和那个贱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嚎叫声之凄惨、悲烈,若不是之前事情已然水落石出,光是四皇子刚刚的反应,定会让所有人觉得,真是吕溯游策划了一切。
吕溯游看着四皇子的表演,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尴尬。
将一位皇子逼到这种不顾形象卖惨的地步,其他人怎么看他,可想而知。
眼见朝堂之上,竟无一人出声,声援自己,就连他的亲近派系中,闻引、吴林等人,都面色尴尬的背过脸去,不敢看他。至于那位端坐上首的父皇,更是眼睛中冒着寒光,一眼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