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月难掩娇羞,站直身子,“您又乱比喻,这能一样嘛。”
李兰芳道“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你,都是不肯撒嘴。”
严曦月告饶,“行行行,我说不过您,您天下第一。”
李兰芳也不再纠缠在一个问题上,“吃了肘子再走,我看你们到外面能吃到啥好东西!”
这时,陈卓摇头晃脑地从厨房走出来,“就是就是,什么东西能比奶奶亲手做的肘子好吃?不存在,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东西,你爱去去,我反正不去,我今天就抱着炖肘子的锅睡了!”
李兰芳啼笑皆非,“你这皮小子,要是从小让我带大,都不知道打断多少根鸡毛掸子了!”
“那多费事儿啊,您就随便折断一根柳枝,用起来顺手,还不怕消耗,那多过瘾,”陈卓眉飞色舞地说道。
正所谓烈女怕缠郎,这话用在长辈身上也同样适用,换做别人哪里敢在她李兰芳面前胡说八道,可他陈卓不但敢,还能玩出花儿来,关键老太太还生不起气来。
在等待肘子炖好的时间里,陈卓不但教会了李兰芳斗地主,还成功地往她脸上贴上了第一根纸条,老太太活脱脱一个女版周伯通,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把把叫地主,甭管什么牌都敢叫,赢了就眉飞色舞,输了也不怨天尤人,只不停地说自己岁数大了,记不住牌了。
等肘子端上桌,已经是正午时分,李兰芳没有说谎,她只做了这一道菜,甚至连米饭都没有,三人就对着一个大肘子开造。
真本事就体现在这里,整个肘子色泽金黄,完完整整,可用筷子一夹就能扯下一大块来,连皮带肉,满满的胶原蛋白,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哪怕咽下后,仍旧唇齿留香,说不出的鲜香。
严曦月已经脱掉外套,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吃了两筷子后就放下筷子,静静看着陈卓大快朵颐。
整个肘子,几乎就是陈卓一个人吃光的,到后面,李兰芳和严曦月完全成了观众,观看的节目就是陈卓甩开腮帮子啃肘子。
最后,陈卓挺着吃撑的肚皮走出严家的大门,回头跟李兰芳道别的时候还预定了下次,“奶奶,下次整个鸡,我爱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