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此时露出难得笑容,“小时候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指什么?”陈卓没有明白。
陈广权接过话茬儿,“你小姑想说的是,当年因为怕黑,不敢一个人出去上厕所,愣是憋的尿裤子,然后一个人穿着小裤衩拎着尿湿的裤子到处找水缸,上上下下你跑了好几趟,现在却忘了怎么走?”
陈卓的脸立刻就绷不住了,这他妈是亲爹吗?
“用说这么详细?”
陈广权哈哈一笑,“不说详细点儿,怕你想不起来!”
柳婳忍着笑,“跟我走吧。”
这里是谭荷花和陈渭生老两口自己的房子,其中一共有三间卧室,都在二楼,一间老两口住,一间柳婳住,最后一间就是常年空着的,专门给陈广权夫妻俩留着的,柳婳没事就会打扫,所以非常干净,但就是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张老木床外,整个房间也只有一个更旧的梳妆台和一个破衣柜。
进了房间,放下行李,陈卓顿时傻眼,“我住哪儿?”
柳婳道“我房里有个行军床,等会儿给你搬过来。”
“我跟他们一个房间?”陈卓指着自己老爹,一脸嫌弃。
柳婳道“这里不比你们家,你总不能睡外面去呀。”
陈广权不耐烦的道“大惊小怪的,这算多大点儿事儿?当年我转业到了百湖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野地我都睡过!”
陈卓一看老爹又要说他的光荣史,立刻投降,“我服从组织安排,就这么办!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要下去跟爷爷聊天了!”
“你爷爷不爱聊天!”陈广权没有把他的光荣史说完,心中有点儿不太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