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痛苦却没让他发出丝毫的声音。这种程度的自杀甚至不如一刀毙命来的痛快。前两日的时候他都还没有悔过认罪的心思，怎么到了前一天就怕了？
“侯爷，京城府尹很有可能是被人所害，这几日里地牢里一定混进来外面的人了。”
“我们可能需要开膛验尸，才能准确下结论是不是毒杀。”
潜星华点点头，示意手下把京城府尹送去城外的义庄。沈倾酒回静宁阁取了能用得上的工具再次跟着潜星华离开。
到了义庄，沈倾酒戴上口罩和羊肠做的手套，用特制锋利的刀划开了京城府尹的尸体，发现其中的内脏已经溃烂并且乌黑散发着恶臭。冬天人死一夜内脏绝不会是这种样子。
在胃里，沈倾酒找到了水银的残留物，重金属为内涵的毒药果真是这个世界杀人的标配。单是水银残留物就足够断定是毒杀了。沈倾酒将证据收起来，走出义庄。
“此事我们不要声张，就说京城府尹畏罪自杀，背后下手的人想来是不希望他行刑前泄露出什么消息，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我们顺着他的心意就当此事没调查过，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
“至于背后牵扯了什么，既然不牵扯我们的利益，那我们日后有的是时间查证。”
潜星华认同沈倾酒的想法，让人将京城府尹的尸体埋葬。京城府尹身死，但是因其不是主谋，三族免于斩首，但是家产被罚没，亲眷尽数流放。律法对官员的要求，要远远高于对平民百姓的要求，这样才对得起他们所得到的待遇和职责。
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他煤商也都纷纷学乖，即使少赚一点也不哄抬煤价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会冒这么大风险，也要将京城府尹杀人灭口呢。潜星华和沈倾酒都想不明白。
“侯爷，我还发现一个疑点，我们罚没的京城府尹的家产，确实贪污受贿，但是也有不明的账目缺口，不知去向。”
“京城府尹确实靠着官职得到不少不该得到的钱，但是自己留下的却不多，或许他这么做也是被人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