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有溅到旁人身上便好,不碍事。”
“母亲,衣裙染脏不便待客,女儿等整理好再过来。”
“去吧去吧。”
周围的女眷见沈若兰礼数周到,对待下人也温和友善,都夸右相夫人教导出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儿,又夸文广王府好福气能娶到沈若兰这样的女子。
主仆二人回了沈若兰的院子,沈若兰换掉原来浅绯的衣裳选了一身天青色的襦裙,却又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套在外面。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妆容头发出门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国色天香,若不是定北侯早年娶妻,大小姐和定北侯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我对定北侯也没那种心思,不过是初见有些欣赏罢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未来的文广王世子妃,代表的是两家的颜面,不是儿戏。”
“不过定北侯的眼光可真是不怎么样,先前从未听说过他指明要谁家的姑娘。”
“虽说已经有了正妻和几个妾室,但是就凭他的显赫地位,还是有不少官员想着将自家庶女塞过去的。”
秋儿提起沈倾酒,也是随了正主,嫌弃之色很是明显。果真是狗仗人势惯了。
想到这里沈若兰不由得捏紧手心的帕子,安慰自己潜星华从未见过沈倾酒,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和右相府联手罢了。并不是自己哪里不如沈倾酒。
潜星华此时正在湖边水榭坐着,散漫地往水里扔了一把点心渣子,引得鱼群蜂拥而至争先抢食。
“凌风,你随身带吃食的习惯还真是一点没变。”
“让侯爷见笑了,这么多年过来凌风想改也改不掉了。”
凌风身世凄苦,在遇到潜星华之前还是个在街头与狗抢食的小乞丐。家乡受灾颗粒无收,年幼的凌风便知道了什么叫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在那场严重到易子而食的天灾里,凌风活了下来甚至逃离了那里。没人知道他当初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