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满面上血色尽失,苍白如纸。
她本以为思均会听她的话,不回去打那药膏的主意,没想到还是被他偷着去了,且还给她点了安神香,使得她睡得比以往要沉上许多,这才没发现他出了屋子。
她看着桌上的碗,低眉敛目,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动,“大小姐,这药膏多少钱,算我的,等发了工钱,奴婢一定还上。”
“咱们现在该是来说说,思均一个孩子,为何要去偷药膏。”
面前的女子看着面带笑容,说话却是带着几分不容置缘的威严在。
她道“思均虽说是一个孩子,可这偷东西,若是小时候不根治了,长大了怕才是个麻烦,就好比我们府内的那位。”
“那人嫌狗弃的性子,可不就是小时候没教好,长这么大了,却还是那般难以纠正。”
唐清懿说起唐清华来,那嫌弃根本不遮不掩,摇头叹息的模样,直叫人觉得含有侮辱性。
江雪满自然是知道她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会那般,也是因为她,想要想法子给她医治伤口。
“难道你不知道吗?”唐清懿见她在原地低着头,默不作声,好像这样就可以躲掉。
她叹息道“不过到底思均也是太过担心的自己的母亲,倒是小小年纪就有孝心,只是偷东西,也是绝对不容许的。”
唐清懿那句是因为太过担心母亲,江雪满顿时觉得自己跌近了冰窟一般,满脑子都是唐清懿她知道了此事。
江雪满怀疑过唐清懿许是知道了,但那时候也仅仅只是怀疑,可如今却是可以确定了,唐清懿一定是知道了此事。
她颤|抖着唇瓣,此时逃是没有可以逃的地方,何况床上还躺着她的儿子。
她此行为的就是她的儿子,若是她一人逃走了,岂不是就白趟了这趟浑水?
唐清懿见她这个模样,也知道自己是无需打哑谜了,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