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毛巾全方位被水润湿了的时候,裕觉得自己的脑壳儿没有那么冷了。
朔茂的体温顺着手心从湿凉的毛巾那面到了她的头发上,又由她贴在头皮上的轻薄发丝传给了她本身。
是像父亲一样的手掌。
虽然朔茂也的确是个父亲,但不是自己的就是了。
[……对了,现在的我是有爹的来着。]
裕都忘了这回事。
她差点以为自己还生活在曾经的那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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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向一旁弯腰把湿毛巾拧成了半干状态,然后继续揉着毛巾给裕擦头发。
围着的布上看不到几滴水了。朔茂把裕的头发擦到三分之一湿,而后给他擦了擦后脖子上都快风干了的水,把那个围布解下来,对着远处的空气挥甩了好几下后再次叠好,塞进了剪发套装的袋子里。
“你看看怎么样。”朔茂说着,又拿出了两个手持的小镜子,一个递给裕,一个自己拿着,对准了裕的脑袋后边。
“唔……”裕捏着小镜子上下左右地扭头找着合适的角度,将镜面所显现的极限视野收入眼里。
……不好,超帅的。
虽然没有帅到惊天动地的地步,但相比之前来说已经帅了不少了。
[嗯,很适合我。]
裕一边想着一边放下镜子,站在小马扎上回身满意地拍了拍朔茂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