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是他手把手教大直到十一二岁,算是他最得意最喜欢的学生。
奈何这些年……唉!
相遇后,他一直不敢问阿博有没有继续练习。
一个食不果腹,连落脚之地都没有的半大孩子,能顺顺当当活下来已经相当不易,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袁博微窘,轻咳一声,“都记得……偶尔有练习。”
白天找吃喝到处乱混,晚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会在河边点膏火,用树枝练字,看叔叔送他的老新华字典。
偶尔月光好的时候,他还会在河滩上画画。
后来条件好了一丢丢,他会将省吃俭用的钱买一些图纸和铅笔,拿着字典练字,直到困倦睡下。
直到他跑货车长途,晚上时不时要通宵熬夜,他才松懈一些。
但他还算对得起叔叔这个启蒙老师,毕竟在他最迷茫最困顿的时候,他从没放下手中的树枝或铅笔。
肖淡名高兴得泪光闪烁,“好!好!好!一会儿到了车站,你得给叔写几个字看看。”
“嗯。”袁博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叔叔的要求严格得几乎是吹毛求疵,他打小就受教过,直到现在仍有些胆战心惊。
一旁的肖颖笑得跟一只小仓鼠似的。
袁博俊脸淡沉,安静扒饭,桌下的大脚丫则悄无声息在肖颖的小脚丫用力踩了一下。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