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都黑沉着脸,十分生气。
“太过分了!阿梅这些年怎么变成这样?!”
肖颖委屈巴巴道“我搬来住,他们还常常跑上门闹,想要骗我嫁给姑丈工作那个氮肥厂的厂长儿子。那人叫‘陈冰’,是一个不学无术纨绔子弟,每天除了吃喝嫖赌,啥事都不会做。你们说,那样的人,我能嫁吗?姑姑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转身让云宝表姐嫁他去了。”
“天啊!”柳青青揉了揉太阳穴“阿梅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且不说小颖的事,单单隐瞒阿博家的事——就已经太过分!”
当初他们跟袁家结亲,小姑子肖淡梅就一万个不同意,抱怨哥嫂没眼光,不为孩子着想。
不仅这样,每次袁大牛父子来窜门,她若是碰巧在娘家,就总爱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
她和爱人悄悄说过小姑子,可她丝毫不领情。
小事如此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竟那么狠心,将走投无路的阿博赶走,还胡说八道编排哥嫂不认这门亲事——根本无法原谅!
这已经不仅仅是态度问题,而是她肖淡梅人格上的缺陷,道德上的沦丧!
肖淡名沉重低声“当年我还曾写信给她,让她帮忙去一趟山尾村,问问大牛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迟迟不给我回信。一个多月后,我收到她的回信,说那边早没人了,应该是搬去其他地方住了。我赶忙又写信追问搬去哪儿,可她迟迟没回。但阿博……明明就在县城里头!好啊!她竟这般戏弄我这个当哥的!”
柳青青不敢置信问“阿博,阿梅她一直知道你在县城?真的吗?”
“嗯。”袁博垂下眼眸,嗓音低沉“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县城做乞丐,跟她遇到过好几回。她每次都骂我,我扭头就跑。后来我在大桥那边睡桥洞,先后也跟她照过面。”
他说得隐晦,可肖淡名夫妻却听得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阿博……叔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