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懒洋洋“哦”一声,问“就这些?陈厂长没其他话吧?”
“一大堆呢!”肖淡梅笑眯了眼睛,吹嘘起来“想不到陈厂长那么热情,一个劲儿跟俺们拉家常,还问了好多你爸爸的事。对了,俺除了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给你发点儿喜糖,还来问一问你爸妈的事。”
肖颖眸光微动,谨慎问“姑姑想要问什么?”
据她所知,氮肥厂早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近期已经陷入财务泥潭动弹不得。
陈水柱那人喜欢玩弄权术,假公济私,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弃挣扎,必定会想办法自救或逃脱,绝不能坐以待毙。
上辈子他对爸爸威逼利诱,可爸爸不吃那一套。
没想到他卑鄙至极,竟偷偷支招让陈冰虐打她,随后拿她在陈家能否“安然”来威胁爸爸,逼爸爸为他的事奔走求人。
在爸爸和叔公的奔走下,陈水柱被轻判了好些年,一些房产也不用充公,家庭仍算宽裕有余。
她前一阵子寄出了那么多的揭发信,不可能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即便没能直接推枯拉朽,至少也能重创陈水柱一把。
这一辈子,她将陈冰踹得远远的,让他沾不到她的一截衣袖。
陈水柱压根没机会再跟肖家攀上关系,更没机会能威胁到爸爸。
难不成这一次订婚是陈水柱的“病急乱投医”——想利用爸爸和姑姑的关系?
肖淡梅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下巴扬起“你爸妈咋还没回济城呀?俺昨日给厂里打了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接的电话,就说‘他们两口子都还没回来’,然后就给挂了。你爸妈还要在帝都待多久呀?都一个多月了!”
“快回了。”肖颖迷糊作答。
肖淡梅却紧咬着不放“啥时候回?具体啥时间?你得告诉俺才行。”
“具体时间我还真说不上来。”肖颖心里有踌躇,敷衍道“等他们回了,我就告诉姑姑您。”
“不了。”肖淡梅摇头“你得给俺帝都那边的联系方式,俺打个电话过去亲口问问。俺不止要跟你爸聊几句,还要请他们回来参加云宝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