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做什么?”裴臻看到玄十天要离开的样子,微微一愣,愕然的目光锁定在了玄十天的身上。
“去救助丫头,刻不容缓。”裴臻一边说,一边迈步往前走,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玄十天仅仅是从裴臻的口中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但究竟是什么变化,他还需要好生去看看呢,拭目以待显然是没有可能的。
“少爷,您如何能离开这里呢?”现在,这里是大本营,外面有多少黑色的眼睛幽灵一样注意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外界有多少人,想要得到玄十天,将玄十天给弄死呢?
现在,玄十天虽然看上去什么动作都没有,但有一种用叫做无用之用,恰好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观察到的,玄十天是栋梁之才,无论外界发生多少风起云涌的变化,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斗室中,玄十天总能改变一切。
他的心情并不好,丫头之前也是伺候过他的,并且对丫头,玄十天压根就没有当做外人看,因此上,这一刻的玄十天,首先产生的是大义凛然,是牺牲一切。
“走啊,事不宜迟。”玄十天一面说,一面握住了旁边的斗笠,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要吵外面去了,裴臻不说一句话,过了很久很久,裴臻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呢?”看到这里,玄十天立即上前一步,将裴臻准备搀扶起来,但裴臻力大无穷,又是有心要给玄十天叩首,所以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就那样将头颅一下一下的撞击在了地面上。
玄十天看着裴臻,等到那三叩九拜都过去了,这才将裴臻给搀扶了起来。他知道,裴臻是那种执拗到可以的人,“现在,我们能离开了?”
“少爷,您这么能轻举妄动呢?但为了她,我不得不劳您大驾啊。”裴臻的泪水已经涌现在了眼眶中,玄十天看着裴臻的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明白吗?”
“是,是。”裴臻擦拭掉了泫然欲泣的泪水,带着玄十天朝着外面去了,玄十天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的,在洞穴中,每天都生活,所以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甚至于还精神抖擞的呢。
玄十天很久没有出来过了,他明白,自己是举足轻重的,他的出现,只要落入了鬼族的眼中,一切都是危险,现如今,外界疯狂的变化都是经过裴臻和众人口口相传到玄十天的耳中。
一旦事情有了道听途说的看法,一切也就都变了,裴臻带着玄十天从地穴中出来,一股热辣辣的光芒,然玄十天望而却步,玄十天并不知道,帝京现如今已经濒危了,毁灭的破坏力在四处作祟。
现在,玄十天看着裴臻面上的汗水,终于知道,自己每天在洞穴中冬暖夏凉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你辛苦了。”玄十天看着裴臻,裴臻只是一笑,没有说一个字。
两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会儿以后,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屋子,这里是天师府,玄十天看看外面没有盯梢的眼睛,就朝着天师府去了,屋子里面是一口棺材,棺木中,躺着丫头。
丫头牙关咬紧,面色灰败,死亡带走了这一具尸体曾经的青春与活力,丫头的面上笼罩上了一重苍白色,这是和纸张一样的白,那种白,白的如此丧心病狂,白的如此让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