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呢,这几天究竟在忙碌什么呢?”我看着提篮,发现,几天不见,她的肌肤变得那样美丽,好像汝窑中刚刚烧制出来的薄胎瓷器一样,红里透着一抹淡淡的象牙白。
但这种白和红是相辅相成的,不怎么亮眼,反而是有一种沉潜下来的低调温柔,她的举手投足中,总有一抹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我作为同性,都觉得她是一个旷代美人。
但是她自己呢,对于自己这宝贵的资源,简直漠不关心,她笑了,绽笑以后,又道:“我最近,能做什么呢,不就是在帝京走走看看。”
“鬼王冥刑回来了。”我攥住了锦帕,紧张的呼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鬼王冥刑我的心跳就紊乱了,我们是敌人,是不共戴天。但经历过那样多的生生死死,却连一个胜败都没有决断出来。
现如今,鬼王冥刑遇到我们,除了大打出手也不会有第二种选择,她听完,点点头,“他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帝京巡夜。”
“你也看到了?”
“我长眼睛,自然看到了。”她挑眉,不满的嗔怨一句,我吐吐舌头。“那么,你说究竟用什么才能将鬼王冥刑打败呢?”
“这个啊,用般若,用智慧了。”这句话说了等同于没有说,我嘎声一笑,真是会打机锋,不过还是点点头。“我智慧方面还需要好生修炼呢,你每天在屋子中闷不闷啊,都说你们是能知道前后五百年的,告诉我,究竟这里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我问,其实也没有指望她能回答。
“是,能预知,不过并不能预泄啊,只要开口说了出来,以后的一切还是会变的,我们心知肚明就好。”真好,作为一个神祇,这大概是最好也没有的事情了,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你不说算了,现在已经下午了,我们出去走走,顺便吃东西,嗯?”我征询他的意见,我知道,在帝京她的朋友并不多,邀请原本是因为,我们一见如故。
至于那些男子,不过是将提篮当做了馋涎欲滴的一口肉罢了,是必须要吃到口中的,提篮被我邀请,立即抿唇一笑,“好,那么,在外面去走走。”
我压根不知道,为了寻找孩子,他们已经方寸大乱,但即便是如此,还是没有获得一个准信儿,目下温非钰的心情并不好,整个人好像躁郁症患者一样,焦虑都隐隐约约出现在了眉梢眼角。
帝京展开了一场如火如荼的攻坚战,这群人没日没夜的都在寻找小少爷,但小少爷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们怎么样去努力打听,但结果都是没有线索,事情到这里,宛如有人一剪刀,将之剪开成了横截面一般。
我们出的门来,一路朝着热闹的地方去了,我们都是女子,并且都穿着鲜艳的衣裳,所以刚刚出来就已经有人围观起来,和她出门,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与有荣焉。
她呢,不搔首弄姿,仅仅是那样平平静静的走,但天姿国色还是掩盖不住,很多人都围拢了过来,看到提篮,都开始问长问短,我现在看到铺面上有一枚陶勋,立即过去购买了。
却哪里知道,叨提篮之光,店主人直接送给了我们,我还是丢下来一枚银子朝着前面去了,我气咻咻的走,提篮却对于这些早已经应付裕如了,明显的,感受到了我的怒意。
其实,也不算是怒意了,是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