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平呆呆地回答“漂亮。”
“美吧?”
“美!”
“你口水流下来了吧?”
“流下来了。”
忽感觉不对,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细妹子嗔他一眼,小声媚笑“呆头鹅。”这一笑差点把建平的骨头都酥软来。
王大胆踱着方步过来对大家说“收拾好没?收拾好就出来帮忙,准备开席。”
婚宴就摆在堂屋和院落里,掌勺的是食堂的大师傅,鸡鸭鱼肉都是农场照顾性的以极低价格给的。与建平相识的知青和同事随上一份礼,自发地出份力,但上桌吃吃喝喝的还是各家男主人。而他们的家属则在厨房里帮忙,除非那家男人有事没来,女主人才会顶着男主人名坐在席上。这是农场的传统,当然也有例外,从城里来的女知青不管这些,照样霸着席位和男知青打打闹闹,斗酒赌狠。
席间酒香四溢,欢声笑语。刘建平和细妹子挨着桌敬酒,答谢众人。
敬完酒后,细妹子在大姑子的陪同下回到洞房,刘建平却被那些酒鬼们强留下来。
瞅着没人,爱珍直发牢骚“真不公平,凭什么男的可以坐在桌上大吃大喝,女人却要端盘递碗。”
刘秀娟从厨房里端碗面过来,正巧听见她的话,呵呵笑道“大妹子说的对,这些家伙平常没做一分钱的家务,吃起来比谁都凶。下次你出嫁时改一改,女人们上桌喝酒,男人们下厨房。”
细妹子窃笑“叫他们端菜能行吗?还没上桌就偷吃光了。”
刘爱珍拉着秀娟的手说“走,我们也上桌去。叫帮忙的大姐也歇歇,大家先把肚子填饱来。”
细妹子叮嘱道“你看着点你哥,别让他们灌醉了。”
“不用担心,哥有保镖。石头哥酒量大的很,没有一斤也有八两。”
一餐喜酒直吃到日落西山,华灯初上。酒足饭饱的大姑娘、小伙子簇拥着建平涌进洞房。闹新房是他们期待已久的事,备着要好好整整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