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将碗洗净,又在堂屋开瓶香油倒点在罐头瓶里。回房后把瓶子藏在床底下,然后脱去衣服躲进被窝。
虎崽瞪着一对狗眼蹲坐在床脚下望淑芬,它不明白女主人为什么这么早上床,往常总要逗逗它才会睡觉。
“你这死狗也色眯眯的。快出去!不然把你阉了。”田淑芬脸色酡红,轻声喝叱。
虎崽呜咽几声,耷拉个脑袋,夹着尾巴跑回自己的窝。
被子里冰凉冰凉,让田淑芬倒吸一口冷气,将身体缩成一团。脑袋露在被外,两只乌漆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门口,直盼着那汉子快来。
山羊进屋后边脱衣服边絮絮叨叨“还是细妹子有远见把房子盖的大,要是依了建平的意思,他爸妈来还得打地铺。爱珍明天也来。”
“我听细妹子说爱珍在城里处了对象,还是她外婆的孙子。”
“外婆的孙子?现在表兄妹不能结婚。”
“她外婆是她外公后找的伴。”
“哦,能管住她的男人肯定有两把刷子。”山羊把外衣挂在衣架上说“她性子烈得很,当初张晓军……”
他忽然住了嘴,怕引起淑芬的不快。嘴角肌肉抽了抽,尴尬一笑“瞧我这嘴……”
哪知淑芬亳不在意地笑道“上次细妹子在城里撞见他,她和爱珍把那人打的跟猪头一样。”
山羊嘿嘿笑两声,钻进被窝,热乎乎的让人非常舒服。习惯性的去搂淑芬,发现她竟然不着一丝一缕,脸上顿露苦笑。
淑芬给他冰凉的手掌冷的一哆嗦,山羊忙把手缩回,放在自己大腿上捂。
田淑芬朝吴山羊身边靠过来,狐猸地说“今晚要是能怀上,明年就可以抱个大胖小子。”
“你还说,”吴山羊有意拖延时间,戏虐道“我俩都成了笑柄,你怎么连自己是不是闺女都不知道?”
“我哪晓得。”田淑芬笑道“让他们笑话好了,正好证明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