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我的红头绳呢?”李大娘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匣子,把我匣子拿来。”
“在呢,在呢。”罗凤娇连忙从床头柜翻出一个老式的木头匣子,匣子是生漆涂的,上面描金雕凤,很是好看。李大娘将匣子搂在怀中,又躺回床上。
凤娇叹道“这几天醒来就要匣子,那里面又没什么东西,就几根红头绳,还有块硬的跟石块似的胭脂,早就不能用了。”
李大娘神情迷茫地盯着匣子里的物品,轻唤一声“冬子……”
蔡茂盛心中一动,他爸和李大娘是远房的兄妹,自小生活在一个村里,对代钰冬和蔡九香之间的事知之甚祥。有时老俩口在家闲聊,难免会说些陈年旧事。
老专家对大娘儿女道“从表象看,老人家沉浸在过去而不可自拔。这位冬子是谁?可以请他来见见面,或许会对缓解病情有所帮助。”
铁柱忙问他两个哥哥,蔡茂盛见金柱和银柱都摇头,心知他们对大娘的过去并不知情。但一向谨慎稳重的他,并没有急于把代钰冬说出来,毕竟这属于个人,而且是极其敏感的话题,牵扯到两位老人的名誉以及他们子女的脸面。
蔡茂盛趁医生跟家属交待日常饮食及注意事项时,悄悄对赵奶奶说“婶,我找你有点事,咱们出去说。”
彭胜利以为是招工人员政审的事,因为政审材料已经到了工宣队。她侧转身说“是政审的事吧?回头去我办公室谈。”
茂盛摇摇头,把赵奶奶引出病房道“我知道冬子是谁,他是发旺老丈人。这两位老人做儿女时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走到一块。这事我也是听我爸和我妈闲聊时说的,金柱他们可能不知道。”
“这老倌……”彭胜利略带责备的口气吐个半音,她知道代钰冬到金娣家来过一次,但不知道这人跟李大娘说了些什么话,竟然能让人神魂颠倒。
“这事你别跟铁柱和发旺他们说,等我探探大娘口风再看。”彭胜利叮嘱一句后道“政审的材料你看了没有?要是没看就抓紧看,我这急要。”
“党办审核通过的东西到我这来只是走走形式过个套,我现在就去盖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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