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接着道“那些军士接到大将军命令,是马不停蹄日夜赶工,仅一天一夜的功夫就把桥造好。周瑜带着小乔夫人,往桥上走走,用脚跺跺,嗯,还不错,挺踏实的。”
“呵呵……”淑梅给援朝的语气、神情和动作逗乐。
“只是这桥造好后,那湖水退的也快,一尺两尺的浅下去。周瑜也没太在意,两人夜里就在小岛上安歇。”援朝换一种语气继续说“是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不到一个时辰,这湖水就涨了数丈高。”
淑梅伸头看看湖水,又望望湖中亭子“一丈十尺,得有三米多,就算古时计量小些,也有两米多。数丈高岂不是要把房顶都淹没,那周瑜和小乔还能睡觉?”
“夸张,夸张,”援朝好为人师“做文章都讲究夸张、比喻、借用之类的,是修辞手法。”
“我是学医的,”张淑梅摆出一幅小女儿的娇态“学医的讲究严谨,一丝不苟。”
援朝心道刚才还夸你是才女,转眼间就变成死脑筋的科学工作者,算是白夸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瞄一下亭子,估算一下说“这湖水涨了一米、两米……”
援朝伸出姆指和食指,放在右眼前,眯着左眼,对着月色下的红亭子比划“涨了两米十八公分零三毫米,刚淹到床底。”
“咯咯……”淑梅给他的样子逗乐,娇笑地握着小拳朝援朝肩膀上轻轻地擂一拳“去你的。”
惹得几位行人不断地朝他们张望,弄得淑梅羞红了脸,低着头往前紧赶几步。援朝也有些不好意思,在后面紧跟。
走出几十米,确定没人再注意他们,淑梅这才回过头来“后来呢?你故事还没讲完呢。”
“嘿嘿……我还以为你不想听呢。”援朝笑道“后来水都淹到床底下,再不把夫妻俩惊醒,就得漂到东海去。周瑜是何等英雄,披衣仗剑,口中狂鸣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奔出门外。”
“那是刘邦的大风歌,”淑梅插话,望着援朝有些吃瘪的脸,连连娇笑“哦,我知道,我知道。是借用,修辞手法。”
援朝伸出手,恨不得去掐掐那红红嫩嫩的脸蛋,可伸出的手却变成竖起的大姆指“才女,才女,连汉高祖不经意的诗词都能记得,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啊。”
淑梅把嘴一撇,不屑地道“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