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得有点疼!她本能地抱住来人的脚脖子准备撒个娇,抬头却撞上了一张严肃的脸。
这人年纪看着和园长爷爷差不多大,额中有一小撮白发,双目威严,表情冷漠,一点也没有园长爷爷的和蔼可亲!
奶团子顿时觉得背上凉嗖嗖的,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句“爷爷好!”
“谁是你的爷爷?”老爷子声如洪钟,质问的语气吓得墩墩一个激灵。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时深“叔叔”
时深忙抱起缩成一团的墩墩,把她揽在怀里,对着面前的人恭恭敬敬地说“爸,这是我捡的孩子,莫誉不是和您说过吗?您这个岁数,她不喊您叫爷爷,难道叫您大哥?”
时老爷子嘴角一抽“怎么,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想在我面前升升辈分?”
时深楞了几秒“您说什么呢!爸,我带孩子上楼去看下房间。一会下来陪您吃午饭。”
说着他就要绕过老爷子准备上楼。
“这就上楼?这孩子什么路子,你就往家里带?你经过我允许了吗?”时建华身材高大,横在两人面前,挡住了去往楼梯的路。
墩墩身子一僵,抱紧了时深的脖子。时深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眉头轻蹙“这个孩子和我有缘,什么来路我会让莫誉查明,在没有确认父母家人前,先在家里住下。”
他身子微动,却再一次被阻。
“我不同意!时深,你别以为这几年你把公司经营得还不错,就可以目无尊长!”时建华皱着和时深如出一辙的眉眼,悬针纹刀刻一般,彰显着老企业家说一不二的固执和威严。
“这孩子和你有什么缘?是不是从今以后,倒在你车前的女人,就是你的有缘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个孩子,你立刻把她送走,不许进我时家的门!”
忙着准备午餐的佣人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凝结的空气让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墩墩看见,时深头上那只沉睡的白虎正在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仿佛压制着自己内心巨大的痛苦。
“对不起爸,孩子的事您别管了,这么大点的人,几百个我也能养得起。子墨不也是我们”
“子墨能和这野孩子一样吗?”提到子墨,时建华胸口燃起汹涌的怒意,“你如果做慈善,资助孤儿院,几百几千个孩子我们时家也养得起,我双手赞成!但是你要往家里带,不可能!”
时深气急,低吼了一句“为什么!爸,您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固执?固执的是你!你从那件事以后,不近女色,一心工作,如今你都快要而立之年,突然将一个这么大的野孩子带回家,龙城名门世家,今后还有谁肯将女儿嫁给你?谁家的女孩子愿意当后妈,带拖油瓶过生活?”
老爷子胸口不断起伏,面上一片潮红。莫誉见势不对,连忙上去劝和,却被时建华一把推开“小誉!当年我见你机灵实在,才破格将你提拔出来放在时深身边,你跟着他多年,我的话是不中用了?也要跟着他一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