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你看你这娃子,也不知道敬你林大哥一杯?”
中年人给海涛拾了个眼色,海涛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一碗酒敬过来,先干为敬。
这……
我看着手里的碗,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候就算我再不想喝,这面子总该是要给的,于是我也只能喝了个干净,甭说,这酒的口感倒是挺不错的。
滨江农村这边。
虽然办的是白事,但只要这流水席一开,还是比较热闹的,当然热闹的也只有来客。
亲人已故,主家自然是哀愁一片。
小雪的母亲一走,一家人就只剩下了姐弟两个相依为命,我看了一眼那烫金桐木的棺材,再一次地端起了酒碗,不过这姐弟两人倒是也已经长大了,孝敬母亲走的应该也还算安心吧。
一直到晚上,村里前来帮衬的人才渐渐散去。
原先热闹的灵堂这一片,变得萧瑟了起来,晚风一吹,卷起地上的纸钱满天飘。
而小雪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灵堂正中央案台前的蒲团上守夜。
我站在灵堂外,看着那傻丫头无助的抱紧胳膊,微微摇了摇头,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轻步走了过去,盖在了小雪的肩上。
“林先生……”
小雪回过头来。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反正,我恰好是需要这段时间来避风头的,在这儿也做不了别的什么,就陪着傻丫头守夜吧。
我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和小雪一同待在灵堂。
半夜,海涛那小子送来了热茶和糕点,见自己的姐姐将脑袋轻轻的靠在我肩上,欲言又止几番后,还是忍了下来,把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