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以为小叔为了给华音开脱而扯出这样的借口,毕竟没必要。
小叔要保下华音,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这任何人中也包括他这个侄子,所以压根无需寻什么借口。
裴季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华音被下了虐杀令,血楼的虐杀令如何,你也知晓,便不用我多说了。”
此前他们抓到了血楼的底层杀手,从他们口中得知,血楼向全部杀手下达了对华音的画像与虐杀令。
所谓虐杀令,便是以越残忍的方式虐杀背叛者,便越能取得越高的赏金和晋升。
这也是裴季为什么会把华音隐蔽的接回来,关在密室之中的原因,为的就是不让血楼知道她在裴府之中。
“若华音真的想杀我,如今我定是躺在棺材之中,而不是站在你的面前。”话语一顿,停下脚步,再次转身看向童之“所以你也别太吓唬华音,她这一个月来,受了太多苦了。”
华音所说关于他下不来地,不能练武之事,不用做他想也知道是童之诓骗她的。
童之对小叔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
沉默了半刻后,最终叹了一口气,由衷道“在侄儿这里,小叔是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人,哪怕华音不是出自本意,但的确伤了小叔,侄儿做不到对她有好脸色。”
裴季颔首“莫难为她就好。”
裴季看得出来童之听进去了,继而道“昨晚的饭菜她也没动,你等天亮了送些吃的过去,让她多补一补。”
记
华音醒来时看到空荡荡的床外侧,愣怔了好半晌才回神。
昨夜见到裴季的时候,她一开始确实以为是在做梦。
可拥抱,亲吻,水乳交融都如此的真实,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这么的真实,怎么可能算是在做梦?
可这床榻干干净净的,她的衣服也全然穿在了身上,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显然是收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