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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醒来后,因密室无窗看不到天色,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想起了梦到了裴季的那个梦,心里头竟有些雀跃。
不禁抬起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在梦中裴季抚摸过的地方。
尽管知道是做梦,可感觉却像是他是真的放在自己脸上一样,她依稀记得那粗粝的触感与掌心的温度。
在南诏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裴季的感情只是浅浅的一层喜欢,未至深入。
可当伤害到他的时候,哪怕是记忆出错了,她也心痛如刀绞,自责至极。
这份喜欢的程度,远超过她自己所认知的。
可她还未来得及回应,便不是自愿的背叛了他……
他现在应当是舍不得她,但又恨极了她的。如此,在现实中又怎么可能像梦里边那么温柔地轻抚她。
华音苦涩地笑了笑,随而从床上坐起。
许是这一觉睡了很久,所以略有腰酸背痛,
舒展了双臂后才掀开被子坐到了床沿边上,再度打量了一眼这密室。
从小巷坐轿子到这密室,除却锦衣卫,还有那两个已死的杀手,没人知道她入了裴府……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裴府。
虽然不知这里是何处,但可以知道的是,裴季隐蔽地把她关了起来,其实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安全的避难之地,血楼的人或许还不知道她回了金都。
至于被她除去的那两个杀手,恐怕是一直以来蛰伏在金都准备听从调令杀裴季的杀手。
之所以会发现她,恐怕是因血楼已经出了她的画像与追杀令,而在她进城时掀开帷帽被他们看出了端倪。
至于锦衣卫为何会发现她……
华音稍作思索间便反应了过来,轻拍了一记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