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莫言的告诫,誉王果然不再犹豫,立刻令凌云去将独眼从地牢里带出来,结果莫言依旧劝阻:“殿下,您刚刚将他关入地牢,如果是凌云大人去将他带出来,那么他一定会心生怒恶,接下来必定会改变旗帜,寻找其他的人合作,可要是殿下亲自去地牢,并在地牢内摒弃旁人,与之攀谈,他只会认为殿下您是为了小心行事,绝对不会怀疑什么!”
“殿下怎么能屈尊去地牢见一个该死的江湖种!”凌云怒声,想来他是明白的反对,结果誉王快速琢磨后,并没有说什么异议:“先生所言有些道理,本王虽然不相信他,可他手里的那些秘密还是有用的,也罢,成大事者不拘泥小节,本王就是去见了他又如何?”
话落,誉王起身,前往地牢,凌云和莫言赶紧跟随左右,不多时誉王带人进入地牢,结果地牢里竟然出齐的安静,这让誉王有些意外:“怎么回事,凌云你不是说那个江湖种刚刚在破口大骂,怎么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个...”凌云哪里知道独眼的心思,自然无法回答上来,他寡言片刻,什么也没有回答出来,誉王倒也没有为难自己的手下,他走到牢房里,牢差早就得到消息迎接,远远的在牢门道外,牢差问:“殿下,您这个时候来地牢,莫不是有什么事?”
“刚刚送进来的那个犯人在哪个囚牢?立刻带本王过去看看!”牢头听令,赶紧将誉王带到里面的牢房:“那人就在里面!小的这就打开牢门将他带出来,交付您审讯!”
“不必了!”誉王发话,跟着他发话退下所有人,这让凌云心感不安:“殿下,那人是江湖种,您独自见他,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是让属下在这守着!”“本王说不用就不用!”誉王的声调很大,牢房里的独眼自然听得清楚,不多时,凌云、莫言和一干牢差全都出来,站在牢门通道外,囚栏里,誉王走上跟前,坐在石床处道:“说吧,把你的条件一五一十全都给本王说的清清楚楚!”
独眼听得这话,冷冷一笑:“誉王殿下,你难道是眼里容不下人?先前我那样告诉你,你却不理会,现在却来到这种地方与我说话,真是可笑啊!”
“本王位在山巅,免不了府上有眼线耳目,深夜你来闹得风声四起,恐怕有些人已经知道这事,如果之前在府邸正堂应了你的话,那么岂不是授人以柄,将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誉王这番话出口,独眼的态度果然有了变化,随即誉王继续说:“再者,你得明白,你想要做的事,放眼燕京城内,可没有几个人能够应下,现在本王已经考虑清楚,你得事非一句奏本旨令可定,需要足够的实力,至于实力从何而来,你应该清楚!”
“殿下的意思是...”时至此刻,独眼已经猜到了誉王的心思,敢情这位皇家子弟想要借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他的皇权争夺事,暗里却还是在拿捏自己,不过独眼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估测,来之前他和铁肇已经有过约定,二人各选一边,只要能够将平复当年朝礼之祸的事给寻来眉目,那么他们二人就会跟着眼前的局势效力所谓的主子,如果誉王真的应下自己,那么接下来独眼还真就得站在誉王的位置,做他的影子。只有这样,誉王才能够成为皇权位置的最有力争夺者,最终,独眼放下心中抗逆,起身冲誉王躬身一拜:“殿下,萧无缺愿意为殿下马前卒,去做那些见不了光的事,但殿下请不要忘记我的请求,朝礼之祸,景氏之罪,还请殿下全力支持!”
看到独眼已经低下头,誉王自然不会再端着架子,他起身搀扶起独眼:”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本王的府人,日后行事,切记不可露面,否则引发意外,本王无法为你遮掩毕竟你是景氏的门客,事关众多,难以估测!“
“殿下放心,在下心里清楚!绝对不会误了殿下的大事!”说罢,誉王带着独眼离开地牢,门口,莫言看到独眼跟在誉王身后,就明白了一切,那凌云却有些不服,因为他从最初那一刻就对独眼有想法,这个景氏门客早就该死,现在却冒出了惹是生非,鬼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可惜誉王殿下心中有数,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次日一早,誉王果然接到了太子的早朝召见令,临出发前,誉王告知莫言:“那个独眼,你亲自派人盯着他,我要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人,他私下里还会做什么事?一定要给本王弄得清清楚楚!”
“殿下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办!”莫言应声,誉王这才上了马车离开,进入皇城后,誉王在大雄宝殿外碰到政务堂的左相诸葛俊,那诸葛俊近日已经收到不消息,现在太子突然召开早朝,诸葛俊心里也是没有底,因此在誉王走来时,诸葛俊没有像过去那样界限分明,他先是上前抱拳低声礼态,誉王同样还以礼声:“左相大人,你怎么看这次的早朝?本王有种不好的感觉!”
“老臣与殿下一样!”诸葛俊低声:“自太子殿下监国以来,早朝召开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都是在上书房召见各部各府司官员简单的禀告一下,现在这样召集百官早朝,如果老臣猜的不错,怕是要和西州豪族叛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