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理事堂,朱无视仔细考虑后,道:“之前我让你们搜查北城杂市街的时候,你是不是说有几处宅院荒芜,但有人待过的痕迹?”
“不错!”李道光回答:“那几处宅院相离很远,大多隔了好几条街,没有任何关联处,可是大人,越是咱们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事,恐怕暗里就有问题,因此我派弟兄们盯梢监视后,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现在那不明身份的家伙夜里从墙檐行动,绝对有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办!”朱无视又问,李道光犹豫片刻,道:“大人,有些事宁愿做大也不要应付,不如明日一早联合京府衙门对北城杂市街的附近数里内街巷进行全面搜查,把动静闹大!”
“闹大...”朱无视明显有些犹豫:“你容我好好想想!”
当九门司被突然出现的夜行人所影响时,那从墙檐上穿行的独眼已经来到西城区,身为当年朝礼之祸中的覆亡世家门客,独眼的能力毋庸置疑,加上他在燕京城待了多年,明里暗里早就有了旁人无法相比的优势,之所以他会故意这么做,就是来引着京府衙门和九门司把目光注意到户部及宜兴和,继而将事落在粮运上,那样铁肇就会慌忙起来,再度与他合作。
次日一早,徐玉瑱和苏霓晟从歇脚的客栈出来后,赶到宜兴和总号,和二如约备下厚礼,同时将一批绸缎货物交付给徐玉瑱:“徐东家,这是送往辽东的货,你们清点以后,就可以走宜兴和的路子起行!”
“多谢和掌柜!”徐玉瑱笑声,跟着他示意苏霓晟去清点接手,大概一个多时辰后,等到酒菜上桌,和二招待徐玉瑱、苏霓晟上桌,庆祝酒宴,道:“徐东家,来,今日我们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一醉方休!”
“和掌柜,酒到甘甜,情到醉人,今天我们能够坐在这里,还要在谢谢户部的几位大人,这事劳烦你过后代我去一趟!”徐玉瑱考虑比较周全,和二连连点头,殊不知,此刻的于成龙与宇文乎正在算计接下来的上书朝谏。
“宇文大人,第一批六万多石粮食进来了粮仓,我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向太子殿下奏报,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对于于成龙的想法,宇文乎有些犹豫:“于大人,你确定要这么做,我的意思是咱们再等等看,免得事出急躁,惹来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于成龙有些不在乎:“西州豪族叛乱一日比一日严重,太子迟迟不下令,还说什么国库亏空,我们户部中饱私囊,现在二十万石粮食已经在路上,六万石粮食的量足够让我们向太子奏报,以表实情,看看他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胡言下令!”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实情不太对劲儿,从之前的粮运队被袭击,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一名郡守,太子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现在被不知身份的人袭击,也没有太过的举动,从头到尾都是京府衙门和九门司在追查,你就不觉得其中哪里的不对劲儿么?”
经过宇文乎的提示,于成龙这才发现,原来乱哄哄的燕京城内,负有监国之名的太子竟然如老翁垂钓,连个抄手抽杆的动作都没有,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态度,除非太子有别的谋划,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安静。因此于成龙短暂考虑后,道:“宇文大人,要是照你这么说,那太子为人老谋深算,绝对不像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肯定!”宇文乎很是认同:“虽说我们时常听到政务堂、军政阁的老东西们对太子监国表示不满,可这些都是听到而已,没有真正的看到,换句话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闹出了的假象,迫使我们以为太子示弱?所以还是安稳一些好!”
片刻间的考虑,于成龙和宇文乎对于朝堂的局势有了新的认识,随后于成龙亲自赶往誉王府,将自己的见解和粮仓情况禀告上去,誉王得知,道:“那辽东的商贾还在运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