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府,经过两日的事赶事闹腾,街面上明显清净不少,一来是商栅栏混乱,百姓们不愿意去当那个冤大头,二来义信成的合商旗倒下,商铺关门,徐玉瑱身死不明,这些事让大小官员都意识到,王氏的老东西不安生了,因此很多人都缩了脑袋,生怕被牵扯到其中去。
此刻,韩复正在命令黄文休等人清察街面,搜捕可疑的人,哪怕他猜到黑手是谁,也没办法明着去抓人,同样的袁崇可故意搞出那些事,并没有起到原有的效果,因此他对于韩复的一些做法即便不满,也不能表露,否则被韩复觉察自己的小心思,只会让接下来的路陷入泥泞中。
当巡街的差役跑进来后,袁崇可几人纷纷抬头看去,差役低声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韩复脸色瞬变不一,跟着也向外走去,这下袁崇可心疑起来:‘怎么突然就出去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恰好陈炳河从外面进来,袁崇可立刻跑上前道:“陈大人,您老忙外街面上的事了?”
莫名的礼态让陈炳河很是不安,一眼扫视,陈炳河道:“袁大人,你要是有话就直说,都在一个门衙下,拐弯抹角的没有意思!”
“嘿嘿!”袁崇可沉沉一笑:“陈大人果然痛快,这样…咱俩借一部说话?”
来到偏房,袁崇可令自己的小吏在外面守着,低声道:“陈大人,刚刚您在街面上听到什么消息了么?”
“商栅栏来了一批小贩,故意抬高粮布市价,暗里几家商号售卖低价货物,似乎要故意搞乱市场!”陈炳河说的气汹汹,简直要吃了人一样:“娘的,那些个商贾种眼里还有没有官家!”
“陈大人,那你知道韩大人为何突然间出去?”又是一句问,陈炳河有些不悦:“袁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总是问我!”
“陈大人,我怀疑韩大人和某些人暗里联合了!”袁崇可一脸阴险的模样:“这两日街面上的乱象越来越重,尤其是商栅栏的事,你身为集曹,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关键,王氏老爷子没动静,韩大人又时动时不动…你以为是怎么敢情况!”
经袁崇可的这么一提醒,陈炳河还真的发现不对劲儿,短暂考虑以后,他立刻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商栅栏!”
“我和你一起去吧!”袁崇可跟上来,俩人到了商栅栏,远远的已经看到之前乱糟糟的小贩们散去不见踪影,这让陈炳河倍感意外,他找来负责的小吏,小吏道:“陈大人,在你离开半个时辰后,府衙的督邮大人就来这里,将所有的小贩给抓走!难道您不知道这个事么?”
“什么?”陈炳河很是意外:“为何没有人来向我禀告?”
“大人,我以为您知道,而且那会儿是州府直接送来的命令,督邮孙大人亲自带着人动手,我们压根没有插手的机会!”小吏解释的一脸无奈:“大人,您现在赶去府衙,或许还能看到督邮审讯那些小贩,他们私下贩卖的不少货物也都被押送到府衙了!”
对于这个消息,陈炳河气急败坏:“孙跃简直太过混账,商栅栏的事都是我集曹所管的地界,什么时候轮到府衙来插手,还将所有的商货给弄走,可恶,简直可恶至极!”
怒声叫骂,陈炳河急匆匆的赶往商栅栏,袁崇可见状,心知有好戏看,自然不会错过,来到府衙,督邮孙跃正在与衙门的捕快笑呵呵的聊天打屁,根本没有任何的审讯理事迹象,突然,一声怒斥从门外传来,几个捕快一愣,转头看去,陈炳河就像一头牛似的堵在门口,孙跃眉头一紧,道:“陈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