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义信成,徐玉瑱召集来众人,道:“诸位,义信成已经陷入官权的手掌中,接下来或许会发生我们无法抗拒的事,你们要是有愿意离开的,我从柜上给你支出安家费,现在就走!”
听到这话,盛宣桓和吴启全都愣住,吴启急忙问:“玉瑱,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苏霓猋现在吓的像个孙子不敢露面,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就因为他背后是辽东大都督?这里可是冀州?我不信大都督能把手伸过来,强行抓走你!”
“东家,吴东家说的对啊,再说了这几年咱们义信成发展的很不错,地方的州府郡府官员也都卖我们面子,苏霓猋他再怎么能耐,也不至于把这些州府郡府的官员全都给收买了吧!所以咱们没有理由撤逃啊!”
“你们想哪去了?如果是苏氏,我怎么会害怕!”徐玉瑱气急:“我刚才去哪里了?你们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氏府邸?”苏霓晟从外面进来,徐玉瑱一愣,转头看去:“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我早就到了,只不过这两日河东府的情况有些异样,所以我才没有急着露面,刚刚宁儿妹子把话给我捎到,说什么王氏的人插手了,还有动作强逼河东府治罪苏霓猋,因此我赶紧来看看!”
“这些你都知道了,那就赶紧走,否则王氏的手伸下来,我们全都挡不住!”徐玉瑱说的心急怯怕,吴启盛宣桓等人全都很意外,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徐玉瑱这种模样。
“徐玉瑱,你用的着那么害怕么?这可不像你啊!”苏霓晟有些怒意,反话撂出,徐玉瑱一怔,跟着坐下:“我不是害怕,我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你们知道王氏老爷子说了什么不?竟然要官商联合?这是什么意思?从古到今,商人永远被官家所操控,官商一旦联合,意思就是在脖子上给套了个枷锁,再者,那个王老爷子还口出狂言,竟然说什么天听可控鱼跃龙门,这是一个官宦世家能说出来的?除非他们背后的实力大到天听的地步,否则怎么会敢放肆?”
听到这些话,苏霓晟等人全都愣住,片刻沉默,徐玉瑱就像泄了气似的:“诸位,如果我猜的不错,王氏背后那位朝中官员一定靠着某棵大树,现在的事就是为了把我和义信成给套在他们的手里,唉,倘若真的发生什么事,哪只大手落下来,那我随时就有可能被杀的威胁!”
“玉瑱,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忽然,铁肇发话,徐玉瑱愣了愣:“叔,我们面对王氏,那是面对官家,面对朝廷中的重臣,而非商贾,谁能帮我们?谁又敢帮我们?”
“宁王!”闷声二字撂下,徐玉瑱愣住。
与此同时,乔封三人也得知王氏插手商行的消息。
“哥,我刚刚得到消息,徐玉瑱已经被王厚召去府上会面,那徐玉瑱出来时,脸色凝重,现在义信成的货栈已经关门不知道做什么!”
“王厚的兄长王淳是誉王一派的中坚,为了相助誉王殿下,王厚才会开办了宝元隆号钱庄,为誉王周转钱财所用,现在突然出手地方的商贾争斗,这种掉身份的做法要说没有深意,鬼才不信!”
乔封看出来王厚背后的影子,满口嘲弄:“立刻给殿下发消息,徐玉瑱的汇通大旗怕是已经被盯上,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人拿捏在手!”
“哥,殿下虽然发话让我们暗里相助徐玉瑱,博得他的忠心,可是直接与王厚作对,潜意思就是和誉王殿下作对,这事是不是有些过火?”珠儿心生不好的预感,乔封道:“所以我们得请殿下示令,只不过河东府距离幽州数百里地,来回飞骑,最快也要十天!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行动手,否则徐玉瑱一旦遭受不住压力,后果只会对我们更不利!”
乔封三人快速一合计,乔林当即起行赶往幽州,乔封、珠儿二人依靠宁王的门客令口信,传话河东地界的宁王分支,借此来应对可能出现的不妙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