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劳烦您听我一言,就一言,如果听完以后,我徐玉瑱说错了,甘愿受罚!
瞧着徐玉瑱的模样,韩复心思不定,黄文休也是额头生汗,片刻迟疑,韩复道:“徐玉瑱,本官给你这个机会!”
“韩大人,苏霓猋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苏霓崟派他来是给我找麻烦,可他闹得过火,收不了尾巴,现在绑票吴启的游侠之一就在我的义信成,我打算让他当做诱饵,苏霓猋为了填补自己的尾巴漏洞,一定会露面!到那时你把苏霓猋给抓了,还不够给王厚交差?”
“这个!”韩复很是意外,黄文休从中琢磨后,低声:“大人,这事似乎有点意思,苏霓猋一身的事已经甩不开,只要他敢露面,我们抓了苏霓猋,让后再让游侠一指正,这事算是坐实,到时您的功劳有了,麻烦也不会上身!”
“那就这么办!”最终,韩复应下了徐玉瑱的建议,暂时将陈进的下罪给延后,同时又命令府衙派人缉拿绑票游侠之一的陈基,给苏霓猋释放出假消息。
河东府,西城的民坊区,在一处破烂院子里,苏霓猋已经在这里躲了三天,三天来,他没有出去一步,生怕被突然插手的家伙给拿下。
“娘的,那晚上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能够轻松的知道我的位置,该死的!”
苏霓猋骂骂咧咧,身前的几个奴才护院全都闭嘴不严。苏霓猋窝火,怒声:“你们都是哑巴么?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办?”
“公子,这回的事有些蹊跷,奴才昨日悄悄出去探了探消息,您猜奴才听到了什么,那晚上冲咱们出手的是河东王氏!”
对于蔡仲亨的话,苏霓猋如临惊蛰,上去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河东王氏?哪个河东王氏?他为什么要冲我动手!”
“公子,河东王氏,就是哪个当朝中书省枢密使王淳的弟弟,王厚,他们是河东的官宦世家,在商贾道里也有一家宝元隆号的钱庄,可是很少与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商道世家打交道,这次他们突然动手,绝对不是意外!”
“你什么意思?我们苏氏什么时候也没有招惹过王家,为何要在这种关头冲我动手?
“公子,奴才猜测,王氏不是冲你动手,而是冲苏氏动手!”蔡仲话撂出没有头绪的话,可事实上王厚那边怎么想?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王氏府邸,王厚正在书房写信,片刻后,他将信封进蜡丸,叫来家奴,几句话落,家奴转身出去!随后王厚揉着两鬓,似乎很疲倦的意思。
“爹,你怎么了?”
忽然一阵叫声从门外传来,王厚睁眼看去,儿子王季进来了,王厚示意坐下,王季道:“爹,这两日城里传遍了,说咱们王家要插手苏氏和义信成的皮货行生意,爹,这事不太对吧,咱们王家并不是商道世家,何必要去掺和那种下贱事?”
“你懂什么!”王厚沉声:“这次的事是你大伯特意传回的消息,你以为你比你大伯还要深谋远虑?”
“大伯的意思?”王季更加迟疑:“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伯在燕京朝中,他怎么会知道冀州的事?”
“唉,朝廷有变,时局不定,你大伯必须得有些行动!”王厚似有疲惫,王季也是聪明人,现在身为州府的贡生,只等再次开举进考,就能步入仕途,可是朝廷不知道怎回事,竟然连着三年都没有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