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南符合:“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在营州做什么合商旗,硬是把春耕的事给搞定过了,我这天顺成没什么力可出,只能跟着你的合商旗路子走,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话里话外都在说天顺成的从力功劳,徐玉瑱听到清清楚楚,自然不会落了顾胜南的面子:“顾东家,当初要是没有您的帮忙,河东府至营州一线的合商旗平市也没有那么容易的走宽路子,来,今日相见,我徐玉瑱摆宴,拜谢顾东家的好意!”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笑声如友,牵身同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徐玉瑱和顾胜南是多少年的老友,殊不知二人在两年前因为霸粮的事,已经各自埋下了茬口。
“唉,做人做到这份上,真够累的!”
河东府的义信成货栈掌柜盛宣桓一脸尴尬模样,身旁的吴启笑呵呵道:“盛掌柜,你可别这么说,眼下的事只是个开始!”
“只是开始?吴东家,你别吓唬我,从两年前我被徐东家看上以后,到今日我都没有闹明白,徐东家脑子里的那些道道都是从哪来的,现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皮货行,他偏偏要高价收购,唉,真是燥人啊!”
“行了,你又不用出一毛钱,赔了也不算你丝毫的责任,真要赚了,你这个河东府的分号掌柜保不齐就要变成冀州的总号掌柜了!”
吴启话出高远,盛宣桓的脸色再度转变:“什么?冀州?吴东家,难道说徐东家打算继续拨开分号?”
“谁知道呢?”
又是一句迷糊话撂出来,也不管盛宣桓到底清楚清楚,明不明白,吴启乐呵呵的与陈俊安离开。
酒楼。
徐玉瑱和顾胜南小饮怡情,酒过三巡,二人还在说着过往琐碎,这让一旁的陈青河很是急躁:‘东家,东家?’
低声提点,顾胜南仿若不知,徐玉瑱倒是看出一些猫腻:“陈掌柜,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大声点,若是顾东家需要我帮忙,你说出来我也能听听,要么声音太小,我实在有心无力啊!”
看似好意,实则糟践,一时间,陈青河心里倍感煎熬,尴尬无比。
“徐东家哪里的话,我只是怕顾东家喝多了,当误了事!”
“当误什么事?顾东家,说了听听,兴许老弟还能再帮帮你呢!”
趁着酒劲上头,徐玉瑱不住的撺掇顾胜南,可顾胜南心里也很急躁,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徐玉瑱为什么要大肆收购皮货,偏偏自己又不能主动问,否则就暴漏了心思,一旦徐玉瑱防备起来,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受。
“怎么?顾东家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