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误会啊...那卫大人说我和你之间有些麻烦,似乎我当街惩罚了你,这事你怎么看?”
“不不不!徐东家,您和我没有丝毫的麻烦事,也没什么惩罚!”
白话撂下,徐玉瑱很满意的笑了,督邮年望之气到瞪目,县令卫涣却眯上眼睛,似乎是在想什么对策,其实这事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年望之和卫涣因为徐玉瑱的义信成打出字号这两年,并没有向阳城的府衙缴纳丝毫的商道税利,这已经让反感,眼下又来个当街暴揍泼皮,根本不把阳城府衙放在眼里,两件事加一块,要是府衙再没点动静,怕是日后义信成就会成为阳城的二府衙,那才打人脸。
但反过来看,泼皮是什么人?混吃混喝等死的下贱汉子们,平日里作威作福也都是欺负那些没什么势力的平头百姓,真正的豪族大户,他们全都躲得远远,根本不敢招惹丝毫,这么一来,每每闹出麻烦事后,泼皮身上榨不出油水,受遭欺负的百姓也掏出孝敬银子,这对于官差而言,真是跳蚤蹦跶看不见,可是恶心的难受,索性久而久之,官差们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碰到泼皮闹事,只要不出人命,官差基本就不管,进而导致了那些遭罪的百姓名字受了欺负,也没心来报官,推大的了泼皮的嚣张。
可现在泼皮碰上的不是寻常老百姓,而是堂堂有名的阳城商行义信成东家,最关键的是这东家徐玉瑱有本事,有能耐,有银子,还有州府大人给的管授权名商吏的身份,所以泼皮牛二看出县令卫涣、督邮年望之想借着自己敲诈徐玉瑱的计策后,那个怕劲儿嗖嗖往上窜,根本不敢接一点茬子。
“大大大...大人...小的不长眼,自己钻炉子里弄伤了胳膊,不干徐东家的事...”
一阵考虑后,泼皮大着胆子说出这话。
瞬间,年望之就像炸了刺的猫,瞪眼威吓:“牛二,你可想好了,你这是扰乱公堂...”
明明白白的威胁让牛二心里直骂娘,徐玉瑱束手观望,心里同样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顷刻转念,徐玉瑱道:“卫大人,其实有些事说开了,那就没意思,比如现在...我没想到自己犯了什么罪,这几个人呢也没说我犯了什么罪,那您老还怎么审讯?”
“徐玉瑱,你好放肆,大人不说话,有你啰嗦的份?”
随着局势渐渐被徐玉瑱把控,年望之急了,卫涣脸色沉了。
正将这两个官家崽子寻找计策收拾徐玉瑱时,堂外小吏匆匆来报:“启禀大人,营州府主事吏大人江大人来了!”
“什么?”
卫涣和年望之全都一愣,跟着俩人连忙起身去出迎,结果还没有走出大堂,江城子急匆匆的进来。
瞬间,卫涣和年望之纷纷驻足,抱拳礼声:“不知江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江大人恕罪!”
“卫涣,贺大人有紧要事通传徐玉瑱,些许街面上的杂事,你用的着把他叫到府衙审讯?”
质问撂出,卫涣余光扫视身旁的徐玉瑱,顿时心感不妙,年望之更是心里哆嗦,额头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