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你说的在理!”
看到徐玉瑱喝着茶应着声,曹无义继续“现在义信成已经拿下了营州粮食、皮货、山货、布帛和其它一些碎生意,我考虑的是…把义信成的名号往西往南走,比如先在平州、安州设下分号,等到两个地方同样稳住,咱们在辽东的局面铺开,那时你再做大,更有把握,而不是现在…”
“曹叔,关于这些…我不是没想过…”
声出迟疑,徐玉瑱放下茶盏,道“眼下,咱们发展的很顺利,仔细琢磨琢磨就会发现,我们是占了营州泰丰州号倒下的空荡,如果像你说的慢慢来,苏氏一旦腾出手,你觉得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凡事顺当么?”
“这…这或许不能,可也比你冒险去开辟异族商道所承担的危险要小,现在到处都是要打仗的风言,你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该怎么办?”
“叔,世上没有一番风顺的事,异族起乱,就算要打仗,也是北秦出兵,而不是异族南下,他们没那个实力,况且辽东大都督不断的筹集战马粮食皮革铁器,这都是为战争在做准备,上谷县的马道已经断了,没有人弄来战马,如果我们把这条路吃下,势必能够在辽东大都督面前搏的一席位置,更在边军跟前结下交情,再者…苏靖烨为何能够那么放肆?只是因为他的河运对于辽东大都督十分重要,如果我们没有一些博得大都督注意的资本,但凡苏靖烨朝我们发难,或许我们就彻底完了!”
一席话说的实诚,曹无义又何曾不知?
良久,曹无义才算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曹叔,你这是什么话,日后我要把义信成开遍天下各州,你就是总掌柜,所以您得好好的…万万不能言老,否则到那个时候,谁来帮我?”
笑声轻快,信心十足,曹无义是真的没有说辞再反驳。
须臾不过,曹无义起身往前铺走去,等到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厚厚的一摞账本。
“玉瑱,两年来咱们所有的收入都在这…除了各项开支…货钱抵押,存在钱庄里的帐现银大概有一万多两…”
“一个月还不到六百两的利润啊…”
徐玉瑱看了账目,心生感慨。
不过仔细想想,官家在头顶压着,同行在身旁盯着,世道在脚下浪着。
三面夹击,商贾的路要想好走,就得不断的去铲除荆棘,而银子就是最好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