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伙都冷静点,虽说现在没收成,日子紧凑,可东西就是个东西,它顶天了就是口吃的,从半个月前的二两银子涨到现在三两,这么大的空缺可不能让咱们老百姓顶锅!”
随着乱遭声越来越大,卢儁怒了。
“都想翻天是吧!’
一声怒呵,乱遭声立马消失,跟着卢儁抄起手中的烟袋锅指向众人“我说你们是榆木疙瘩,那都是高看你们,雁门郡粮食便宜,你们怎么不去雁门郡买?一两八一石,那个价你们想想吧,苏家出现问题,粮行断裂,只能重整粮道,加上辽东路途遥远,寒灾刚刚过去,自然要把屯粮往辽东发,现在辽东的粮价才卖一两六!你们咋不去辽东买?”
“卢掌柜,你咋这么说话呢?道理不都明摆着,我们说说咋了?”
老汉还不服气,卢儁立马脱口“老东西,你也不看看你的水平,有能耐你去辽东大都督面前买一两六的粮食?官家现在穷到青苗颗税的谷种都凑不出,这些粮食都是我们东家费劲千辛万苦,硬生生从那些屯私活的苏家各号粮行里求出来的一路上百里损耗,加上贼人劫掠,官税营收,你以为我们为啥买这么贵?”
扯到税钱,卢儁更是气焰涨三分“老东西,你真是老不死的玩意儿,口口声声说什么税钱和你们没关?娘的,那税钱就是长了脚的杂碎,硬往我们这些人身上钻?搞得现在谷种四处缺,粮行家家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活该你们饿死!”
狠声糟践,老汉哑口无言,其他人的火气也都降下不少。
铺子里间,东家陆肖鹤瞧着外面的动静,脸上乐开了花,旁边,法曹陆升南也是挂着玩味的笑。
“你这个掌柜的有点本事!三言两句就唬住那些个贱民!”
“可不!”
陆肖鹤一脸得意“这个老卢当初在燕京摆小摊被官家撵的像条狗,我索性出手带他回来,现在看看他那身市井小人的能耐着实有用!”
“行了,一个奴才而已,用不着太上心!”
陆升南转了话头,回身坐下,陆肖鹤赶紧倒了杯茶,道“堂兄,你今个来是有啥事?缺钱了?派人打发来,我直接给你送府上去!”
“得了吧你!’
声转不屑,陆肖鹤一愣“怎么着?有别的事?”
“你最近两天收敛点吧,贺大人已经开始严查私粮贩售的事,我就是主要监察官员,如果别人把你给露了,到时脸面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