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奴才以为,宁儿小姐的婚嫁关乎粮道、布帛两大商行的将来,可苏靖州到现在没有露面,这事怕是有蹊跷所以不妨等等看!免得鱼咬实钩难脱身!”
对于程革的建议,苏靖烨不是没有考虑。
但苏霓宁泣泪来求,抛名弃尊,这种事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出来的。
若是换做别的世家大族,轻者将女子逐出宗族,重者可要受死正名,况且苏靖州的局势犹如浪涛下的游船,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如果自己犹豫不定,万一让别人抢了先机,接纳了苏霓宁,那可就亏大发了!
于是苏靖烨在多番考虑后,道“宁儿的事不会假!”
“那老爷打算怎么办?”
“苏靖州赈灾打了翁离的脸,保不齐翁离的人已经开始行事,现在又加上宁儿的重头戏,只要有眼睛脑子的人都知道机会了,所以临河园大乱就在这一两日,你给我盯紧,只要崟儿的消息传回,你立刻带人去帮他,稳住局势,夺下名头,介时苏靖州的临河园命门和闺女都在我手中,我看他怎么翻天!”
一席话撂下,程革快速琢磨,又问“那苏靖弛呢他可在咱们眼皮子低下!”
“苏靖弛为人狂妄,这是他最大的弊端,现在他不是要强出头?我忍他!”
“忍他?老爷,您没说错吧,奴才看刚才的情况,怕是苏靖弛想带走宁儿啊”
“带走就带走!”
苏靖烨沉笑“别忘了翁大人可在我的府上呢!”
品味此言,程革骤然反应“原来如此,老爷,奴才这就去办!”
后府偏院。
苏靖弛宽慰苏霓宁好一会儿,他已打定主意要带走这个小侄女,正愁如何向苏靖烨开口时,程革进来了。
瞧着程革一脸下贱笑,苏靖弛突然拿起桌上的茶盏摔了下去。
‘啪嚓’
脆耳突起,正想留客苏靖弛晚宴的程革硬是憋下所有的话,等待眼前的爷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