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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靖州的认可,米福很是受用,加上二人十几年来的主仆情分,米福躬身抱拳,继续说“老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何时有了生分?”
淡笑反声,米福这才继续。
“近来老奴一直在关注灾情,随着城中灾民越来越多,官家的命令也愈发刁钻,仔细想象,这其中的缘由让人不安啊!”
冷不丁的话藏深意,苏靖州端杯的手停在半空。
须臾迟疑,苏靖州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爷…您执掌苏氏粮道、布帛两杆大旗,此刻官家催粮似有逼迫味道,苏家大爷、二爷理应帮忙分担,可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出手迹象,更为甚者,老奴还听到一些风言,说什么老爷要为小姐寻亲…以讨同行联姻相助…”
此话刚出口,苏靖州当即摔下酒盏,拍桌大怒“混账,谁人敢胡乱风言?”
“老爷息怒!这些话都是从街面上听来的但无风不起浪,所以老奴有些担忧”
由于苏靖州在气头上,已经没了刚刚的和善,他起身走到桌案后,背靠藤椅,目视似狼,虽然一字不出,其威却像洪水般滚滚无穷。
奈何米福不同与其它家奴,他本是苏霓宁的娘亲的包衣奴才,自小受养主家,忠心无二,功沉名重,劳勇皆俱,即便现在夫人不在了,他依旧有着独特的身位,所以并不慌乱。
顷刻沉思,米福近前跪地叩首。
“老爷,老奴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唐突,可老奴受夫人所托,纵然身死也不敢忘!”
话显忠诚,更提起了爱妻苏林氏刹那间,苏靖州的愤怒消散无影。
“唉”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苏靖州开口“米福,起来说话吧!”
“谢老爷!”
米福起身坐下后,缓缓道出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