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珍抱着希望而来, 听到小孩三岁时,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自然明白许曼言的意思是什么。
孩子不是傅临江的……
那为什么大剌剌的出现在傅家, 分去了一大匣子的珠宝,是不是没说实话, 故意让老太太误解?
她想刨根问底,探个究竟。
话没说出口前, 傅临江眉目之间凌厉非常,冷声喝止, “够了!我想我已经和您说得很明白, 我和曼曼之间的事情,不许再掺合进来!”
许曼言蹙眉试着走了几步,脚踝处如针在刺,不得不转而向傅临江求助, “还是得麻烦你送我和西米回家, 或者找个人帮忙开车也行。”
话里话外,透着疏淡的客气。
傅临江薄唇抿紧,知道许曼言肯定不会主动让他抱,以实际行动代替询问,长臂一捞,轻轻松松将人抱了起来。
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衣服都湿透了, 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回去, 先找地方把衣服换了。”
然后不忘记叮嘱西米跟上。
“临江。”
江安珍在后面喊, “你为了她, 真的不要妈妈了吗?”
傅临江稍稍顿住脚步, 没有回头, 声音压抑而痛苦,“妈,如果您真的希望我好过,希望咱们母子间最后剩下的的情份不会被割裂,就请放手吧!尊重我的选择,也放下您的傲慢与偏见,坦白承认自己曾经有过的错误。”
望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背影,江安珍突然觉得脚下发虚,站立不稳,整个世界犹如天边摇摇欲坠的夕阳般,在渐进的黑暗中垮塌。
熟悉而清冽的男士香萦绕鼻息,倚着温热宽厚的胸膛,许曼言挣扎了几下无果,抬眸向上看,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傅临江延伸至脖颈处的线条,微敞领口之下,锁骨隐隐绰绰。
不巧,傅临江目光突然间落了下来,深沉而平静,倒映着她此时湿漉漉的狼狈,许曼言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索性埋低头,任他抱着自己往主楼去。
从前两人过来探望傅老太太,偶儿会小住个一两日,专门留给两人的卧室现在依旧放着好些旧衣服,有傅临江的也有许曼言的,这么多年了,有傅老太太操心过问,始终收拾得工工整整,定期清洗,按时更换衣柜里面的香料。
许曼言举目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