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两口青梅竹马,心往一处使,你若是真盼着阿友好,就该真心祝福他,而不是来婚宴上给新人添堵!你搞砸了阿友的婚礼,除了泄愤,没有一点好处!”
蔓蔓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妈妈,只见她面上含笑,眼睛里却带着冷意。
这让蔓蔓想到了花满楼的老鸨,这两个妇人都是一样的精明通透。
老鸨在她赎身的时候就告诫过,赵友虽然是掌柜,但也是个下人,身契都握在主家手里,选择赵友并不是一条好出路。
而且赵友心有所属,就算她进门也只能做小,正妻说打就打,说卖就卖,那种日子还不如呆在花满楼里来得自在。
蔓蔓心中自有打算,当然听不进老鸨的话……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赵友根本就没多少钱,她也知道赵友买了院子,离六芳斋不远,位置极好,绝对不少于四五百两银子。
“我错了!我给您和赵友赔罪!”
蔓蔓软下身子,向江妈妈行礼告罪,她慢慢站起身,含泪对江妈妈说道,
“我可以帮他,我愿意在六芳斋做事!我写得一手好字,也会算账……”
“呵!你当六芳斋是什么?是花满楼吗?”江妈妈嗤笑道。
蔓蔓雪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疼痛让她清醒得认识到,就算是赎了身,在世人眼里自己永远是个下贱的女妓……
江妈妈和蔓蔓的说话声,吸引了无数道好奇的目光,就连屋子里的赵友和松怡也向这边看过来。
离得不远的陶氏,听清楚了婆母与蔓蔓的对话。
她隐隐有些高兴,听到婆母说赵友欠了不少钱,而且婚礼和院子都是他自己出的银子,她的心里瞬间就平衡了许多。
说到底,赵友也是为两位姑娘做事,最后赚的银子,还不都进了姑娘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