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埋没埋,我们只管看着就行。”
老鸨哭得太起劲,也没听到旁边人的说话声。
她心里暗自得意,要说哭丧这种事情,她可是手到擒来熟得很,小时候日子苦,她亲娘就带她给人家哭丧,赚些小钱糊口。
好些主家都夸她,哭得真,眼泪足。
“我的李老爷啊,您把我也带走吧!我真是伤心毁了啊!……”老鸨正情真意切,伤心抹泪,就看到李家宅门打开了。
那个正值壮年就丢下一大家子的李老爷,脸上还有没擦干的眼泪,哆嗦着手指着那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嘴唇发抖,面色铁青,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管家扶着李远智,大声斥责道“岂有此理!你们忆香楼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鸨见李远智活生生地站在那里,连忙安慰自己莫慌莫慌,自己活了那么大岁数,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是她又忍不住心慌,哭丧哭错了人,真还是头一回。
也怪李家的仆人,就像个锯嘴的葫芦,不吱一声,暗示她一下,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真是下不来台。
她拿帕子掩住嘴,脑子在快速地思考着,之前好像听到有人提过一嘴,李家二爷不好了,正在全城请大夫医治。
“哎呀呀,我的二爷啊!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走了啊!”老鸨连忙挤出眼泪,大声哭喊起来。
有人起了头,后面的一群人全都跟着哭李家二爷。
“谁让你们在这哭丧的?我们家二爷轮得到你们这群下九流的贱人哭?”管家大骂道。
“滚,都给我滚!”李远智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李老爷,我们是来赔罪的,昨日我们误伤了您家大爷,是我们不对,这是我们的赔礼。”
老鸨连忙叫人将一匣子银锭搬了过来,表情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