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泉迈步查看刘监生家的环境。
刘家厨房的一口锅里还剩下半碗稀粥。
碗橱里只有两双筷子,整齐地摞着两个粗瓷大碗,几个豁口的碗碟。
两间卧室,大些的卧室里有书桌和一张大床。
书桌上的笔墨、书稿和宣纸也是被人细心整理过,摆在最正中的纸上一片空白,看砚台和墨条也像是几日没有用过。
这个刘监生最近定是有所懈怠。
另一件房间小很多,里面很是阴暗,小小的一张床是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只能容一人睡觉,床上还有几件破旧的妇人衣裳。
虽是一贫如洗,刘郑氏依然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儿子,将儿子读书用的东西都收拾得干净利索。
任青泉迈出小院,就听到几个街坊邻居说话
“天天骂,天天骂,到底是把孩子逼急了!”
“就是,从来不顾及孩子的脸面,骂他下贱,骂他是偷儿,什么难听说什么!”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娘,专戳孩子的心窝子,瞧瞧,老实人逼急了最是可怕!”
任青泉从邻居们的话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他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到妇人的身子,已经被仵作用白布盖了起来。
两间低矮的茅草屋,墙体已经有些歪斜,用几根粗木棍抵着。
任青泉迈开步子出了小巷,他想到陆邈,和这位刘监生情况差不多,都是幼年失怙,寡母辛苦供儿子读书。
同样的成长环境,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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