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会残废,你会被掠走,而卢家会继续为了弄清那刀客的死因,而隔三差五地来试我,羞辱我,直到我死。”
白妙婵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毁尸灭迹,罗织构陷你咋都懂一点?”
白山自然不能说是前世的见多识广,只是道“这不明摆着的吗?”
白妙婵
她想了想,忽道“先不要急,让我想想。”
白山问“你有什么办法?”
白妙婵道“哎呀,你先别说话。”
少年沉默下来,他走到破屋的漏洞下,抓起葫芦瓢从盛雨的木桶里舀了半勺水,然后喝起来。
冰冷的水冲入五脏六腑,让他忽地打了个激灵。
他忽地想起自己刚刚的状态,喃喃了句“为什么我打起来会那么疯?”
旋即,又于心底自答道“或许是因为恐惧吧?恐惧死亡,恐惧遭受耻辱,恐惧看到白妙婵被侮辱,而只要我败了,这一切就都会发生”
“我必须打死他,我没有选择,这个世道也没有给人多余的选择。”
他沉默地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暮色慢慢变浓,变暗。
屋里没光,因为没蜡烛。
对姐弟而言,蜡烛是奢侈品,烧蜡烛就是烧钱,买不起。
所以,他的脸庞也渐渐笼上阴影。
而,夜色正在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