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克莱恩看着奥黛丽委屈兮兮的样子,还是觉得自己应当哄一哄:
“你是不是看到我对待伦纳德随意的态度,才觉得我对他更亲近一些?”
“其实这只是男性间表达友谊的方式不同。我对待你,总不能像对待伦纳德一样满口嫌弃。”
您的逻辑很对,“愚者”先生,但这是没有用的。我需要的是金币,不然我的历史投影完成了和萨林格尔的战斗之后,是无法第一时间回到梦境里的。
奥黛丽默默在心中调侃了一句,表情却依旧低沉:
“我其实明白这个道理。最开始我确实产生了这样的感慨,但也没有因此感到不悦。我是随后联想到了您在沉眠之前的表现,联想到了‘星星’先生有金币,我没有……”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只是沮丧地把脸埋进了克莱恩的怀抱里,一副伤心得说不下去的样子。
这个暗示应该足够明显了。我连金币都提前为“愚者”先生准备好了,“愚者”先生要是再想不到把金币送给我,我就只能主动讨要了。
那样一来痕迹就会过于明显,容易被天尊警觉。
奥黛丽认认真真地把自己埋在克莱恩的怀抱之中,将自己的情绪与姿态伪装到没有缺漏。她一边听着阿罗德斯叽叽喳喳地感叹着主人和女主人有多么相爱,一边察觉到自己被推了推,于是顺从地抬起脸。
神明的脸上是熟悉的温柔与熟悉的好笑:
“那么,我忧郁的夫人,请问我是否有幸为你表演一个魔术?如果能够令你稍微舒展笑颜,那么我将不遗余力。”
变魔术?奥黛丽眼睛一亮。是要变出一枚金币来吧?
只要拿到这枚金币,我的准备就彻底齐全了。
她心中早已料到了结局,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期待又有些迷茫,似乎是隐约猜到了克莱恩要做些什么,却又不能完全肯定。
克莱恩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顺手松扶在奥黛丽的脑后。他将另一只手伸在了奥黛丽的眼前,还一本正经地上下翻了翻:
“我美丽的夫人,你看我的这只手,我的手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