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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菱华从常州府返回来了，看起来很开心，兴高采烈地向着秦邦奔去！
“这次去了可开心了，见到盛蕾姐姐，如遇故人啊！她见到我，居然也没有陌生的感觉，我原以为写文章的人都小心眼，不爱搭理人呢，哪晓得完全不是这样！”
“她现在还写小说吗？”秦邦直接问正事，方菱华总是一说话，就不谈正事，这让他甚是苦恼！
“你急什么呀？你知道吗？虽然她比我年纪大，却比我年轻漂亮！”
“难道你不嫉妒？”
“我嫉妒什么呀？我有厉害的相公呀！她没有呀！”
“为什么总感觉到你表扬我的时候，是在讽刺我？”
“我没有讽刺你呀，自从有个晚上，我们大战了三百回合，我对你的表扬都是发自肺腑的！”
“好了，好了，污言秽语，不知羞耻！”
“这有啥羞耻？这叫羞耻？人类都灭绝了！”
“她现在还写小说吗？”秦邦差点被方菱华的话题引跑偏了。
“不写了！”
秦邦一听，大失所望，这个题材已经定下来了，再改已经不合适了，要是重新找作者，时间上也是非常的仓促！
“为什么不写了？”
“她家里是做纱线布匹生意的，父母给她当男孩子养呢，帮父亲做生意呢！她说，写小说打发时间可以，要是用来养活自己不可能啊，现在都是免费看小说，还要倒贴手抄本的钱呢！若是有人愿意出版，也挣不到钱，因总是有人偷偷地印制了去卖，出版商的正版反而卖不掉了！”
“好的小说怎么可能不挣钱呢，她跟错了人而已，或者那个出版商和盗版商本来就是一家人呢！”
“她说，常州府写小说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出版商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并不会买断小说，而是卖了以后再付钱，每卖一本，出版商抽走三分之二，三分之一给到作者。”
“而且出版商还把书印的乱七八糟，隔几页就加一张商铺的广告在里面，卖米卖油倒也罢了，有的插的广告还有卖棺材的，甚至还有放高利贷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