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邪灵之后,她在茧中睡了七天。
神明调动了整座山的灵力包裹她,一如现在这般,叫她在茧中养伤,饿了就丢果子过来给她。
一直睡到第七天傍晚,她想喝水。身在茧中,灵力共通,平时她只要一想水便会被丢过来。
那日她隐约出声要了几回却没有反应。也因为灵力共通,她感觉到了神灵的紧张。
这七天她也通过它的指导开始有意修炼自己的灵气,将其变成为自己可用的力量。
顺着凝结了整座山之灵气的茧,她屏气凝神一探。发现山的顶端有很多人。她想到是那日她放出来的那些人,地宫里的那些。
然而此时他们却围着一把剑,一行千人,大多举着草草制成的火把,举着不知哪里拿来的锹与凿,在山体上敲击着。
那把剑在山顶正中,剑身所插之地,一半荒芜,一般祥和。祥和的这一半,有一道仙障,他们过不来。
然而此剑的一半也在仙障之内,就在他们肉眼可见,却始终无法触碰的位置上。
但他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砸塌它立足的石头,让它自己掉出来。
心头滋味难说,大想随他们去。但为首的一人她却看着眼熟,莫名其妙的眼熟。尽管她努力想,还是没什么印象。
也许就是因为他胖,胖的让她联想到了一位丑的别出心裁的仙。但二人相貌终有不同,气息也不相同。
她默然的翻了身,调养自己身体的同时她也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神灵说过,这把剑是它的孩子。生前这把剑陪伴了它近万年,刀山火海,一人一剑,无惧无畏。但它一朝身死,剑也失去了光华。
若说此处是它的长眠之地,那这把剑的前身就是它的碑石,它矗立在此,象征它曾活过一世。
但很多年前一日,此地来了位她不得志的祖宗。它就讨厌这等活着还怨天怨地的废物,于是它显了灵。
它以废剑相讽,
激他重拾了血性。她的那个祖宗不负所望,倾注一腔激愤,将废剑铸成了今日之剑。
剑铸好后祖宗顿悟,整个人脱胎换骨,此剑便被他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