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不出去,也不能交出去。”
怀璧其罪的道理,沈倾酒明白,卫家军不也是如此吗,被人依仗又被人忌惮。这种滋味她也感受过。
“我懂你的感受,理解你的困境,总有些事不能两全,只要遵循本心,为你自己考虑,无需在意旁人。”
“我的身上背负着恨意,背负着对那座牢笼和它的主人的恨意,周国无辜但他们不无辜。”
“他们为了皇权泯灭了自己的人性,割舍了他们的亲情和良心,只为换来心头片刻安定。”
“只可惜现在的我,成了他们新的忌惮与恐惧。”
沈倾酒没来得及听清他后面的话,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潜星华不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那是他父亲传给他的,那一战前,潜星华的父亲似乎有所预感,将自己随身的佩剑留给了潜星华。
“这次战况有些异常,不在我预想之中,可能会有变故,这是你娘当初送为父的定情信物,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待为父回来。”
“我知道了父亲,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当时的潜星华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抱着剑送别他的父亲,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父亲。
当时战况艰难,定北军和远征军不足以抵抗外敌的强势攻打,再加上暴雪来临粮草和物资都消耗殆尽只能向朝廷求援。
可是朝廷来的援军和粮草物资,根本和他们求援的不一样完全就是敷衍他们。潜星华很少见到父亲发那么大的火气,又在怒火之后露出颓丧至极的模样。
“这是要放弃我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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