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酒收到回信,虽然心下慌乱了瞬间,很快就镇定心神。既然并没有“人质”这个东西,也就没了“三日”这个期限,她现在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撤出蛇头山。
但是山寨里的人都没有动作,也许她作为暗线的消息并没有被传递进来。不然首领不会大张旗鼓地要为她和三当家举行婚礼。
现在让沈倾酒不解的事,就是为什么木城城守的儿子,要联合二当家向木城城守索取那么高昂的赎金。他应该最了解自己的父亲和家底,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底气提出来的呢?
“我先按兵不动。”
沈倾酒将信鸟放飞,信鸟却在中途被人用弓弩拦截,惨死在蛇头山。
“去,把鸟给我叼回来。”
二当家往弓弩上吹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指挥在一直守着他下命令的猎犬。猎犬将已经断气的信鸟叼回来,吐在二当家的脚边。
“要打开看看她给定北侯传递什么消息吗?”
二当家的身后站着今天沈倾酒遇到的年轻人。仔细端详五官,他长得和木城城守夫人有七分相似。只是生了双过分的吊梢眼,显得柔和的五官带上了几分阴险狡诈。
“不需要,能被定北侯这么信任送进蛇头山的女人,身手本事定是不小,如果想走,只她一人除了首领和老三,没人能追得上她。”
“她既然选择了用信鸟传信,就代表还不打算离开这儿。”
“也许她还打算找到你吧,如果让木城城守知道他的儿子卖了木城士兵的命,还不止一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二当家似乎心情不错,嘴角一直上挑着,示意猎犬将洞穿的信鸟吃掉。将弓弩随手递给旁边的亲信,掏出腰间的折扇摇晃着。好看的桃花眼里见不到丝毫的柔情,只有阴沉和狡黠。
在蛇头山里,首领是冷漠的鹰,三当家是忠诚的狼,只有他和这座山的名字一样,是藏匿于暗处善于伪装的毒蛇,准备随时用淬满毒液的尖牙刺穿猎物的脖子。
花天酒地,沉迷声色,只不过是迷惑旁人的手段,和他感兴趣的乐子罢了。
“陈成礼这么清廉的朝廷命官,哪里会拿得出万两黄金来赎自己的儿子呢,对吧,陈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