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哭声渐停,陆景行才又轻轻地推开房门回去。
里边丝被下的晚云脸上还带着泪痕,她的绝世容颜即便是带着泪水也丝毫不减她的容颜。
见着她瑟瑟抖着的模样,陆景行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连连找人请来了太医。
太医给晚云诊脉后道“陛下,容姑娘这是高烧抽搐,心思郁结肝火旺盛,臣给容姑娘开一副药,可也要容姑娘能够宽心才是。
她大病不久,又生了此病,长此以往定会对身体有害的。”
陆景行看着床榻上脸色煞白的晚云道“是不是还有水土不服?她来长安之后就生了两回病了。”
太医道“宫中与容家都好生照料着容姑娘,水土不服问题不大。
最要紧的还是容姑娘心事重重呐。她心思郁结夜里多噩梦,身子骨才会一日比一日得差。”
陆景行想起方才晚云刚刚苏醒过来时候的梦。
晚云真的是日日夜夜都怕自己会找别的女子。
叶雨端着太医熬好的药前来,要喂着晚云喝下,陆景行从她手中接过药碗道“朕来喂她吧!”
陆景行给晚云喂下了大半碗药之后,见着她依旧紧锁着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叶雨道“今日容小姐是听了苏司寝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才从宫中离开的,陛下,容小姐心中实则是有你的。”
“容小姐在扬州城之中活蹦乱跳无病无灾的,可是来了长安城之后,日日饮药,人也眼见得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了。”
陆景行也能瞧得出来自从与晚云从扬州分开后,她的脸色有多差。
扬州的夏日要比长安城之中热的多,可是晚云从未在扬州城之中中暑过。
陆景行吩咐着叶雨道“你和张秋池说,明日的早朝朕暂时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