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鞍哪里敢不应,唤来侍从取来了府中珍藏着的好酒,与江南特有的青瓷。
容鞍亲自给陆景行斟酒道“陛下,请用。”
陆景行手接过酒杯道“皇兄已经走了快六年了,他若是还活着也快二十六的生辰了。”
容鞍望着天上的弦月,不免带着伤怀道“那时我在金陵接到消息,再赶到陇南时已经是迟了。
当时我翻遍了所有的尸首,独独不见大皇子的尸首,有人猜测他是被先皇的人给带走了,为的就是不留全尸。”
陆景行饮下了一口酒,说着“大皇兄若是还活着,定是希望华阳能够与她心仪之人成婚的,大皇兄素来对华阳极好,想必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华阳了。”
容鞍缓缓道“公主殿下有陛下庇护,大皇子在天之灵也能放心了。”
陆景行道“朕虽能庇护华阳,可出嫁了的女儿在婆家也颇有难处,华阳虽是公主,可万一有些不着调的人家在家中欺负华阳,朕也未必能知晓。
容爱卿也有出嫁的妹妹,听闻容爱卿的妹妹嫁到施家以后,也颇有百般无奈。
若是不能将华阳托付给值得信赖之人,想必大皇兄也不会放心的。”
容鞍若是还听不出来陛下的话中之意,他的官位也怕是要做到头了,“陛下所虑即是。”
陆景行给容鞍倒了一杯酒道“容爱卿乃是朕为数不多可以相信之人了,就请容爱卿看在大皇兄的面子上,日后好生照顾华阳吧。”
容鞍诚惶诚恐地接过陆景行倒的这杯酒,他能拒绝华阳,却不能拒绝陛下,但他还是有所顾虑道“陛下,我与公主都是差了一个辈分的,这日后……”
陆景行道“皇家婚事从不在意辈分之说的,容爱卿可是不愿照顾华阳?”
容鞍岂敢在陆景行跟前说不愿,何况陆景行都将大皇子给搬了出来,他单膝下跪道“臣日后臣定会好生照顾公主,不让殿下受任何的委屈。”
陆景行道“容爱卿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