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一贯是这种冷淡慵懒的雪松气味,纤细的腰被他掌在手心,怀歆侧脸贴着他颈窝,嫩白的小腿随他步伐迈动的频率,在空中来回摇晃。
轻微的眩晕,好似久违的高原反应。
极寒和极热的两极晃动,快要将她融化。
郁承俯下身,把怀歆放在床上。
他双臂撑在她枕席两侧,低垂着眼,没动。
触手可及的距离。眸色很深。
怀歆抬着柔软的颈项仰视他,不自觉地屏息绷紧,正当指尖悄然移动的时候,男人倏忽开了口。
“知道有多晚了么。”
微微有些哑了,气音低醇,好听得要命。怀歆动作微顿,湖面扑通一声,又一颗石子落下,荡漾开层层涟漪。
“明天要早起赶路。”他的手指若即若离地掠过她散在枕上的发,气息流连片刻,淡淡地撤开,“睡吧。”
郁承起身,往外走了。怀歆胸口跃动仍旧幢幢,没有再想些什么理由留他。
到玄关处,响起他拉开门的声音,怀歆的心又悬起一些,扬声:“……承哥,晚安。”
片刻安静。
“晚安。”他轻声,阖上房门。
只余一室幽微。
她一颗心终是落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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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乍亮,怀歆悠悠转醒。
窗外有鸟语啼鸣,尚还未接受白日的映射,她捂着眼睛挡了挡光线,爬起来洗漱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