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以为兰堂会生气,挫败后把花束丢开,就像是过去任性的自己。
那样的话,阿蒂尔·兰波就会停止自己的恶作剧。
——不被人理解的恶作剧,没有意义。
——那是最寂寞的独角戏。
有一次,他对朋友说要烧掉卢浮宫,朋友立刻大怒,对其他人宣扬“阿蒂尔·兰波是一个粗俗暴力的人”,丝毫没有去想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咖啡厅里,兰堂轻嗅着花束,平息了恼意。
他就像是汲取着花的生命力,抚平眼角的疲惫,对仿佛躲入世界夹缝里、“不存在”的人说道。
“我不至于为了一束花生气。”
“快出来吧。”
“只要你出来,与我见面,我可以忘记那个不愉快的早晨和刚才的事情……”
他的嘴唇微动,让唇语可以传递出窗外。
沐浴在阳光下,仍然冻得发抖的长卷发青年一点也不像是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那种忧郁入骨的气息让他更像是一个文艺人士。
兰堂很好地收敛起了在同僚面前的冷酷,把自己柔软的一面当作诱/饵地展露出来。
他反思过对方为什么敢这样骗自己。
一是他太冲动急切了。
二是他的过去是把柄,对方抓住了这个把柄。
三……没有三!
他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比如……想到这里,兰堂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