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顿时紧张:“什么意思?皇后和贵妃又打你主意了?”
“那倒没有,就是……”傅知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沉默片刻后道,“总之还是要快点离开。”
徐如意点了点头:“行,那我这就叫丫鬟收拾东西,咱们轻装简行,等到了安州再添东西。”
两个人商量好了,傅知宁便回了家,叫来莲儿说了要去安州的事。
“明日就走?”莲儿惊呼一声,连忙去开衣柜,“奴婢这就给您收拾东西。”
傅知宁失笑:“还有大半天时间呢,不着急。你过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交代你。”
莲儿闻言,又赶紧回到她跟前:“小姐您说。”
“我这次走,就不带你了,你留下帮我办件事。”傅知宁不紧不慢道。
莲儿疑惑:“什么事呀小姐。”
“你先帮我磨墨。”
傅知宁说罢,转身到书案前坐下。
虽说要临阵脱逃,但也不能太像逃兵,免得虎头蛇尾惹怒了他。所以傅知宁决定给百里溪写一封信,一封言辞恳切、态度诚恳的感谢和道别齐飞的信,算是对过去三年的一场交代。
待莲儿将墨磨好后,傅知宁拿起竹节笔便要书写,只是还未落下第一笔,脑海里就蓦地响起百里溪清冷的声音——
“你有多久没练字了?”
傅知宁手一抖,墨滴顿时顺着笔尖落下,在宣纸上留下一个黑点。
“哎呀,奴婢帮您换一张。”莲儿连忙去拿脏了的纸。
傅知宁拦住她:“不着急……我先练练字再写。”
莲儿顿了顿,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傅知宁真的在有了污痕的纸上开始练习一撇一捺,认真程度堪比马上该春试的学子,连莲儿都跟着紧张起来。
练习大半天,手感总算回来了点,傅知宁将被写得湿漉漉的纸抽了,莲儿急忙接过去,再回头时,傅知宁已经开始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