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多了声感谢,长孙蛮目光狐疑,斜了一眼睨她:“你谢我做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长公主殿下才破例允许我去宣室殿吗?”
帕子上的小猫正蜷缩酣眠,上面还有一轮圆圆的小太阳。文曦倾身拿起一把剪子,理了理毛边,“虽说现在风气不同以往,对女子的约束也没有过去那么强。但为官涉政之事,还是有违世俗常态。”
她叹了口气,“我还没敢跟我祖父透底。”
“……怎么?难道你祖父会不同意?”
“难说。”
长孙蛮对此很不理解。她枕着胳膊侧了侧身子,看向文曦。
文家小一辈除了文曦,只有个不满五岁的小郎君。怎么看她进入宣室殿,都是文家现下最好的选择。
不过作为前任丞相,最恨诸如萧望舒这样的女子弄权乱政,毕竟曾经被断掉仕途,长孙蛮这么一想想,又能理解了。
“唉。”长孙蛮也学着她叹了口气,“你祖父应该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吧?”
文曦把帕子放进长孙蛮书箱里,“但愿吧。反正不论如何,我是定要去的。”她拍了拍书箱,示意人道:“前段时间新绣的一个花样,给你放进去了。你可别弄脏了,过几日笄礼上得带着,让我看看。”
长孙蛮抬手比了个OK,嘴上应道:“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对此,曾被普及过这手势是什么意思的文曦早已见惯不怪。
她挑了挑眉,指着窗外春光,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花朝节那天的太阳也挺大?”
“昂?”长孙蛮愣了一愣。
“我听说雪球可是长安某位风云人物亲自奉送的。”文曦笑眯眯圈着书箱,下巴搁在上面,好整以暇看她。
后者颇不自在转开眼睛,嘀嘀咕咕两句:“谁见过喜欢当哑巴的风云人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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