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王野等人脸色瞬变。
惟有逢燮面色如常。他挣开手,活动了下手脖子,凌厉浓眉一挑,“我吃不吃得上肉, 不用燕侯费心。不过有句实话, 燕侯可能没听过。”
他错身而过, 笑声突兀, 又有些低沉:“忠心的狗,会比豺狼要讨人欢心。”
夭寿了!这是什么专属修罗场!长孙蛮赶忙把头埋进她爹脖子里,企图自己是只骆驼。
冷嗖嗖的空气疯狂蹿上背, 长孙蛮抓紧她爹衣襟, 生怕男人一个激动想上去动手,把她抖落出去。不过到头来, 只听得她爹冷冷的哼笑一声。
长孙蛮悄悄瞄起眼, 发现那位想挖墙脚的兖州大将早已彻底不见身影。
她爹脚程飞快,刚一放下她, 就冷脸进了自己屋。长孙蛮只好推开公主娘的房门进去, 瞅了眼外面,正巧看见何错进屋的背影。
……
刚进洛阳第一天,就劳心劳力。长孙蛮困得不行, 刚被她娘忽悠完洗漱,沾床就睡。第二日日上三竿, 她才又困又倦的爬起床,发现她娘又躺在美人榻上看东西。
萧望舒慢悠悠翻了一页纸,“小懒虫, 起来了就赶紧洗漱。吃完东西再玩。”
长孙蛮有些心虚。自打去平就殿进学后, 她娘就三令五申不许赖床。可路上颠簸, 车厢里铺得再厚实,也比不上床榻来得舒服。
忙碌一通吃完饭食,长孙蛮摸起一柄九连环来玩。
等到下午,西九客栈来了一位火急火燎的小身影。
魏山扶猫着身,做贼似的东瞧西望。早立在角落里候人的死士嘴角抽抽,抬手点点小郎君的肩膀:“那个……”
“谁!”魏狗当即炸毛,迅速扭过头,却只看到灰扑扑的腰带。
死士面无表情地例行公事,道:“您就是魏小郎君吧?”
魏山扶昂起头,眼里惊疑不定。面对身材魁梧的死士,他后退几步,问:“壮士,您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