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戴耳边开始响起细密而重复的怨咒。
“我爸死了!那就都死!”
“都死!”
“都死!!”
声音中带着癫狂和绝望,仿佛几十年的信仰一夜之间崩塌。
传到唐戴的耳朵里如同魔音灌儿,比稻场的咒骂更能影响心智。
甚至染血的披风都有点挡不住这铺面而来的怨念。
如果不是婴宁的枝蔓蔓延全身,冰凉的气息给唐戴的脑门降温,他现在已经赤红着双眼出去砍杀了。
让唐戴感到惊奇的是,躲在披风里的小铃铛,除了瑟瑟发抖,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突然,一张人脸猛地出现在柜子前。
脸色惨白的渗人,没有丝毫的血色。
纯黑的瞳色扩散,导致整个眼眶里看不到一丝眼白。
唐戴在潜行状态下,屏住呼吸看过去,纯黑的双眼像一个空洞。
她耸动鼻尖,在柜子上嗅了嗅。
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似乎在奇怪,明明在这里闻到了气息,为什么看不到目标。
婴宁在唐戴脑海中提醒:“千万别乱动,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已经橙级!”
婴宁又自言自语的嘀咕:“奇怪,这不应该呀,就算黑化强三分,但是也不至于强这么多吧?”